錢鳳山不解其意:“幹嘛?”
夥計白了他一眼:“送酒可是要給人工費的,五十文錢!”
“什麼?”錢鳳山皺起了眉頭,送一趟酒,就要半錢銀子?
他道:“你家掌櫃的也沒說送酒要額外付錢,不然我就自己扛回來了。”
夥計道:“他沒說是他忘了,這錢不能少了,付錢吧?”
楚傾言微微眯起了眼睛,想看錢鳳山會如何處理。
錢鳳山為人忠厚老實,會不會吃下這個悶虧呢?
卻聽他道:“事先他若說是收費的,我便認了,但是他沒有說過,我是不會付錢的。”
那夥計就急了,怒道:“我酒都給你扛來了,你總不能讓我白忙活一趟吧?”
錢鳳山說:“那這桶酒我不要了,我再去店裏扛一桶便是。”
說完,真的就向著店鋪走去,那夥計都傻眼了,這扛酒可是體力活,他總不能白白忙活這一趟吧?
連忙攔下錢鳳山,態度也不橫了:“大哥,你看我幹活也不容易,收不收費的事情,是我家掌櫃的沒和你講明白,你不會讓我白白辛苦是不是?”
錢鳳山看了他一眼:“你覺得我很像冤大頭嗎?你忙活一趟,是因為你家掌櫃的原因,又不是我的錯,憑什麼讓我買單?”
那夥計一下子傻眼了,明明錢鳳山長的一副憨厚相,可是好像並不好忽悠啊!
錢鳳山將那夥計落的遠遠的,還真的獨自回到店鋪裏,也不知怎麼和掌櫃的交涉的,沒多久就扛回了一桶酒來。
楚傾言嘴角挑起一抹笑,這錢鳳山看著很實在,其實也精明的很,不會讓人無故欺負了去,更不會吃這冤枉虧。
因為扛酒,錢鳳山的額頭上出了一層細汗,衣服也被撐得緊緊的,楚傾言視線在他身上轉了一圈,暗道身材不錯。
倒是沒有多看,她又不是那種看到腹肌就挪不動步的花癡。
很快二人就回到了村子裏,趙媒婆與鳳芝娘在門口巴巴的看著,瞧見二人還是你不言我不語的沉默狀態,急的都皺起了眉頭。
趙媒婆道:“男人要是不主動,女人就是有那心思也不好意思主動啊,你快去勸勸你家兒子!”
鳳芝娘一臉為難:“這男女之間的事兒,我可咋說啊,這小子自己不開竅,你是媒婆,可得幫幫他啊!”
幾句話就將難題推回給了趙媒婆,趙媒婆歎了一口氣:“算了,直接問問你兒子什麼態度,去,把他叫來!”
鳳芝娘也是這麼想的,就趁錢鳳山搬酒的時候叫道:“鳳山,你過來,娘有事找你!”
此時,楚傾言正在廚房裏打下手,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,這盛菜端菜的事情總得有人做,剩下幾個幫忙的婦人,都是平時與村長家關係好的。
錢鳳山一臉發懵的走過去:“娘,什麼事啊?”
鳳芝娘的臉皮子也薄,不好意思說出口,倒是趙媒婆不忌諱:“鳳山,你和姨說說,你覺得傾言這閨女咋樣啊?”
錢鳳山一聽,臉色竟然又紅了紅:“我……我覺得挺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