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這麼多的人在,他也不好說什麼,就好像他多小氣似的,可把他心裏給憋壞了。
很快,菜就都上完了,別的桌都吃的美滋滋,唯獨段婆子這一桌,讓人叫苦不迭,幾個村民唉聲歎氣,最後竟然都提前離場,這下可好,原本滿滿的一桌人,就隻剩下了段婆子一家三人,與楚軒了。
楚軒一邊嫌棄著段婆子的行徑,一邊吃的滿嘴流油,他手裏抓著一隻雞爪,啃得津津有味,恨不得連骨頭都吞咽下去。
他的傷雖然還沒有好利索,但是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,又腹中饑餓的很,隻好厚著臉皮,來蹭酒席。
菜都已經上完了,楚傾言與那幾個幫忙的婦人也都坐了一桌,黃大夫也寫完了禮賬,正要坐過來,卻被楚軒給搶了座位。
楚軒自然是還沒有吃飽,這一桌就剩下一個位置了,黃大夫愣了一下,皺起了眉頭,可還是沒說什麼默默又搬了個凳子,大家給他串出了個位置來。
這桌的菜是先上完了的,楚軒一坐下來,也不管別人動沒動筷,先夾起來一隻雞翅放在自己的碗裏,而後伸長了脖子,見梅菜扣肉離自己較遠,他站起身,一筷子將上麵的肉片都給夾走了。
這梅菜扣肉吃的就是上麵十幾片的肉,都被他給夾走了,別人還吃什麼?
所有人都向楚軒投去了不滿的目光,不過楚軒已經在段婆子那桌嚐到了甜頭,深感麵子不重要,吃到嘴才是最重要的,因此權當沒有看見。
他吃著碗裏的,眼珠子卻在桌子上的菜轉來轉去,看的都是帶肉的菜,眾人還沒夾幾筷子的魚,全被他拆到自己的碗裏了,那二大碗冒著尖兒,都要裝不下了。
楚傾言皺起眉頭,實在忍不了了:“楚軒,你幾輩子沒吃過飯了?這麼多人呢,能不能別這麼自私。”
聞言,楚軒白了楚傾言一眼:“我吃我的,有本事你也多吃啊,切。”
黃大夫忙活了一整個上午,好不容易能坐下來吃酒席,被搶了位置已經是一肚子的氣,聞言不免發牢騷:“你連禮錢都沒掏,有什麼資格來這裏蹭吃蹭喝?”
桌上的村民都驚呆了:“楚軒沒掏禮錢就來吃酒席了?”
“這臉皮也太厚了吧,吃了一桌的不夠,還要再吃一桌?”
“我這掏了錢的,都不敢吃兩桌呢,還是這麼個吃法!”
楚軒被眾人給嫌棄了一通,他不滿的瞪了一眼黃大夫,嘀咕:“就是交了禮錢也不是給你的,你這麼上心幹什麼,狗拿耗子多管閑事!”
黃大夫被罵了一嘴,動動嘴巴不知說什麼好,隻好道:“我倒是不想多管閑事,你這吃相讓我們怎麼吃下去?再說,你家裏還欠我藥錢呢!”
黃大夫心裏憋屈極了,心知這藥錢是要不回來的,不免也連帶著對楚傾言不滿起來,明明是被楚老二一家養大的,給付個藥錢又能怎麼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