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隻好滿臉頹喪的走了回去,一心懊惱,要是早點將店麵兌給楚傾言就好了。
待他走後,小玲兒狐疑道:“這包子鋪老板怎麼轉性了?昨天還隻認錢不認理,今天怎麼主動降價,肯定有問題!”
楚明兒卻一臉明了的看著楚傾言:“還用說,肯定是傾言姐在搞鬼。”
楚傾言笑了笑,發覺楚明兒真是越來越聰明了。
包子鋪老板就是再不甘心,字據上麵簽了他的名字,不搬也要搬,他唉聲歎氣,後悔莫及,忙活了大半天,忽然想起當時為什麼覺得不對了。
這也太巧合了吧?楚傾言要兌店,房東就逼他搬走?
早不搬晚不搬,偏偏要他現在搬,甚至連一個理由都沒有,那房東老頭兒無兒無女,平日裏就養狗遛鳥兒,靠收租過日子,幹嘛平白損失這租金錢啊!
他思來想去,心道絕對是楚傾言給了那老頭兒好處,讓他搬走的。
這麼一想,就更加來氣了。
“好啊,竟然敢整我!”
他眼睛眯了起來,開了這麼久的店鋪,鎮上的混混還是認識幾個的,楚傾言讓他吃了這麼大的虧,他……
楚傾言心知李老板早晚會想清楚,但是這事情本來就是他抬價在先,就是真被報複,她也不怕。
到時候打通中間的牆壁,店裏的麵積就翻了一倍,現在炸雞店的生意這麼好,可不能就馬馬虎虎的布置,得裝飾的讓人看著舒服才可以。
楚傾言先去了鎮裏的布莊,打算挑幾匹看著順眼的布,做一些桌布還有椅套。
她也沒抬頭細看,見一家鋪麵前麵展示的布料挺不錯的,抬腳就走了進去。
她身上穿的衣裳是小玲兒挑的,清淡的荷花粉,分了上下兩件,衣裳是對襟圓領的褂子,下裙布料厚實,遮到了腳踝,樣式兒是鎮上今春才到的,因為價格偏高,撞衫的就少。
店掌櫃是個有眼力見的,一瞧楚傾言身上的衣服,連忙笑麵來迎:“這位姑娘,買成衣還是買布匹,來我家算是來對了,保證樣式最新,價格最便宜!”
楚傾言瞧這掌櫃眼熟,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,隻是鎮子統共就這麼大,布莊也就那麼幾家,見過也屬於正常。
她道:“想買幾匹布,布料要厚實耐髒的,用來做桌布用。”
店掌櫃瞧她皮膚白嫩,還以為是哪家富養的姑娘,不怎麼會幹活兒的那種,就轉轉眼珠子,笑道:“正好新到了一批布,姑娘且隨我來看看!”
楚傾言跟著進去裏麵,就見這店裏成衣掛了一麵牆,布匹又在另一麵,其中,上等成衣與價格低的又分成了兩個部分,劃分的倒是清清楚楚。
店掌櫃滿麵帶笑:“姑娘,你看著布怎麼樣?”
楚傾言向著他指的布匹看去,那布料滑如水,觸感不錯,但是有些過於薄了,顏色也是過於老氣的棕褐色。
她微微蹙眉:“這料子也不適合做桌布啊,再看看別的吧。”
掌櫃的“誒”了一聲:“姑娘,我看你也不像經常幹活的,你不懂,這桌布就得這樣的才抗髒呢,而且你瞧著麵料,滑不溜手,一看就知道是好貨,做成桌布看著也貴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