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山娘連忙回應:“我這兒熱著粥呢,你快進屋去看看!”
聽見門口處越來越近的腳步聲,楚傾言整理了下衣服,剛走到門口,就聽見了不輕不重的敲門聲。
“傾言,我娘說你醒了,我過來看看。”
楚傾言大大方方的拉開門:“進來吧鳳山哥,正好有點事想問問你。”
錢鳳山還以為楚傾言正在床上躺著,這收拾一下,怎麼的也得等一會兒才能見他,沒想到這麼快就打開了門,他愣了一下,抓抓腦袋:“高掌櫃說你這一覺睡得太久,醒了後身體一定虛弱,暫時還是別隨地走動了吧?”
自從上次昏迷一周,又醒來之後,看不出什麼來的高掌櫃就認定楚傾言是得了怪病,睡得時間過長了,這嗜睡症在醫書上也不是沒有過記載,隻是楚傾言的時間更長,更加的嚴重而已,這回她再次陷入昏迷,大家就都以為是她的嗜睡症犯了。
楚傾言搖搖頭:“沒事,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,鳳山哥,我怎麼來你家了?”
這也是楚傾言迫切想要知道的,店裏就是再忙,小玲兒也不可能將她放在錢鳳山家裏麵照顧,她雖然年紀不大,但絕對是個靠譜的孩子,這種荒唐的事情,斷然是做不出來的。
除非,有什麼迫不得已的理由。
錢鳳山張張嘴巴,表情很是為難,鳳山爹過來瞧了一眼,歎氣道:“我瞧她精神頭還算不錯,這事情早晚都得知道,鳳山,你也別藏著掖著了,都告訴她吧。”
錢鳳山猶豫了一下:“要不,還是等吃完飯再說吧。”
楚傾言心裏麵著急,就道:“鳳山哥,叔說的沒錯,你還是告訴我吧,要不,我這心裏麵七上八下的,也吃不下去飯啊!”
錢鳳山一臉的糾結,但見楚傾言態度堅決,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:“那啥,傾言,你現在暫時不能回家,至於原因,你聽我慢慢說。”
隻要錢鳳山肯說,楚傾言就不著急,這麼站在門口也不是回事兒,更何況,這還是在人家家裏麵,楚傾言有些不好意思的將人讓了進來,二人一個坐在桌子旁,一個坐在床上,錢鳳山就詳細的講了起來。
原來,楚傾言與藥材村的村民立下約定,若是不能治療好天南星的根腐病,就將這地本來應該收成的銀子賠償給他們,而後就回楚家村想辦法去了,可是由於係統突然升級,她昏迷了過去,藥材村的人等到了傍晚不見人影,村長就命人前去楚家村問問怎麼一回事。
小玲兒一回到家裏麵,看到昏迷的楚傾言,心裏麵就有數,這一定是嗜睡症又犯了,見到藥材村的來人,就如實相告,那人自己做不了決定,就先回去藥材村,將楚傾言嗜睡症發作的情況告知了眾人。
病來如山倒,藥材村裏的村民雖然有怨言,但也沒有辦法,隻好表示理解,可是一天兩天可以,七天八天呢?人等的了,地裏的天南星等不了啊!
果然如同老藥農所預料的那般,時間一長,根腐病得不到任何的控製,天南星的根莖都已經爛光了,就連莖葉都爛了許多,整片藥田裏都是枯死的天南星,根本就沒得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