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傾言心裏無奈,這錢鳳山也太愛臉紅了,也不知道心裏麵在想什麼。
二人邊走邊聊,話題雖然不多,但也不至於冷場,都不是那種張揚的性子,這言語間就平淡許多。
此時,星辰客棧的天字房中。
消失已久的趙瀟譽正坐在窗邊,手裏玩弄著一張雪白的信紙,纖長的手指靈活的刮過上麵的墨字,驀地,手掌猛然握成拳,將紙攥成了一團,扔在了地上。
貼身侍衛誠豐見狀,語氣嚴肅:“主子,現在怎麼辦?”
“嗬。”趙瀟譽輕笑一聲,目光裏充滿了不屑:“讓夏如薑引走我,隻為了搞這些小動作,簡直無聊。”
地上的紙團,正是從長安城傳回來的消息,他雖然人不在長安城,但朝堂上的動向,卻知道的一清二楚,若不是尋找藥王老人對他的意義重大,也不會突然離開青牛鎮。
不過,這一次雖然沒有見到真正的藥王老人,但卻並不是毫無收獲,趙瀟譽望著窗外的景色,道:“夏如珠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嗎?”
夏如珠,與夏如薑一樣,都是將軍府的小姐,但是一個被嬌生慣養,另一個卻被藥王老人看中,收為徒弟,藥王老人蹤跡難尋,趙瀟譽明知有詐也要前往雪山,正是因為夏如珠與藥王老人的這層關係。
雖然最終沒有見到藥王老人,但是他唯一的徒弟夏如珠被擒,想必,他一定會找來的。
他頓了頓,道:“鎮長還在等著嗎?”
“是屬下失職,這就去趕走他。”誠豐說罷就要出門,伺候趙瀟譽這麼多年,卻從未摸清過這位主兒的脾氣秉性,但他一向喜清淨,定是不會見鎮長的。
此時,李鎮長正站在星辰客棧的大堂之中,心裏忐忑的等待著。
牛大力道:“鎮長,咱的人就是在鎮門口瞧了一眼,還不一定是不是他呢,這就來拜訪,是不是有些不妥當啊!”
李鎮長白了他一眼:“你懂個球,連縣太爺都要聽他的話,那人的身份指不定怎麼尊貴呢,若是不是他也就罷了,真是他的話,自然要好好攀關係了!”
誠豐下來的時候,鎮長雙眼一亮,這誠豐他可是見過的,正是那人的隨從,連忙賠上一副笑臉:“請問……”
“我家主子身體不適,需要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李鎮長一愣,也知道這是在趕人,他搖了搖頭,走出星辰客棧的時候,回頭道:“你說,楚姑娘知不知道他回來了?”
牛大力臉色不怎麼好看:“當初都鬧成那個樣子了,就是回來也沒可能了吧,哎呀鎮長,今天的事兒多著呢,你就別瞎操心了!”
隻是牛大力思來想去,覺得還是得告知楚傾言一聲,便叫來了個官差,報信去了。
錢鳳山與楚傾言來到了新的鋪麵,隻是由於還沒有布置好,暫未開業,他驚訝的張著嘴巴:“這家店可挺大,一年的租金怕是不少吧!”
雖說是從熟人手裏租賃的鋪麵,但是楚傾言可沒有少租金,聞言就點點頭:“價格雖然高了一點,但是這鋪麵比較大,位置也好,這錢花的不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