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,雖滿臉皺紋,卻精神抖擻,雙眼透著一股精光,身體狀態就是許多年輕人都比不上,他剛一踏進星辰客棧,就緊緊的皺起了眉頭。
此時,整個客棧裏都是一股惡臭的氣息,且不時傳出“噗噗砰砰”的聲音,這幾天,夏家兩姐妹都沒有睡好,麵容憔悴如老太婆,黑眼圈都快趕上國寶大熊貓了。
人也消瘦了一大圈,有氣無力的趴在床上,剛能眯上一會兒,就會被突如其來的臭屁所驚醒,完全不受控製。
店夥計苦著臉色,鼻子上麵蒙著塊濕毛巾,這幾天對他而言簡直就是煎熬,若不是還要賺錢養家,恨不得立刻辭職,遠離這兩個屁精才好,見有人進來,他撩起眼皮,說道:“這兒有人包下了,出去出去!”
他向來勢利眼,見眼前的老人穿著十分普通,根本連站起來迎接都不屑,見老人不動,他立刻滿臉的厭惡,轟趕道:“你這死老頭,是耳朵聾了嗎?我說這裏被人給包下了,你還不快滾!”
藥王老人簡單的掃了他一眼,道:“頭發枯槁,麵白水腫,眼白發黃,必夜尿頻多,腎精不足。”
店夥計一聽,驚訝的張大了嘴巴,見這老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隱疾,心道難不成是個名醫?立刻迎上去換了副笑臉道:“是我看走眼了,老人家原來是個神醫呢,我這病,你可有辦法醫治?”
他搓了搓手,一臉的期盼,這病治了好多年都沒有效果,自家媳婦兒見到他,都嫌棄的很,導致他在家裏麵一點地位都沒有,要是能治好,他給這老神醫跪下磕頭都沒問題。
藥王老人冷眼掃過去,道:“體疾好治,人心難醫。”
說著搖了搖頭,向著二樓客房區走去。
店夥計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,搔搔後腦勺:“什麼意思?他到底是能治還是不能治啊?!!”
越到樓上,味道就越難聞,就是將全部的窗戶打開通風,都散不淨這惡心的味道,藥王老人皺起眉頭,眼中一半是擔憂,一半卻是興奮。
夏如珠有幾斤幾兩,他最清楚不過,當初天下人都以為他是看上了夏如珠的天分,卻不知,是由於某種不得已的原因,他必須收夏如珠為徒,但既然做了夏如珠的師傅,他就會盡到做師傅的責任,徒弟出事,立刻就趕來了。
有他的指導,隻要不是太傻,醫術都會比一般大夫高超,加上夏如珠平日的努力,在這片土地上就是排不進前十名,也不會太差,可如今,竟然被一個小小的腹痛所困擾,藥王老人不禁來了興趣,這麼快趕過來,也是想親眼見識見識,這病的古怪之處。
房間的門被打開,夏如珠一陣顫抖,她臉色蒼白的尖叫著:“讓你進來了嗎?給我滾出去!”
連日的摧殘,令她形容枯槁,和個老瘋子沒什麼區別,藥王老人冷哼一聲,大踏步進來:“連我也要趕出去嗎?”
聽見師傅的聲音,夏如珠渾身一僵,而後像個被欺負了的小孩子見到了父母一樣,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爬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