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像個泥鰍似的,還真的一下子就鑽過了楚傾言與趙瀟譽所騎馬匹的馬腹,因為她身材嬌小,馬匹又高大威猛,是以,一眨眼的功夫就鑽了過去,她拍了拍自己的裙子,氣呼呼道:“我鑽也鑽了,但是我不服氣,是你們西岐人先欺騙我的,你們無恥!”
楚傾言不禁覺得好笑,她壓低聲音道:“我要是有這樣的妹妹,非得把她關在房間裏,一輩子不出去才好。”
趙瀟譽也讚同的點了點頭,靠近她耳邊,輕聲:“是啊,不然夠你操心的。”
見這二人在馬上嘀嘀咕咕的,也不理會自己,韓晶晶的胸脯起伏,氣的臉都白了,指著楚傾言高聲道:“這次我輸得不服,你若是有點良知,咱們改日再賭!”
楚傾言好笑的瞧了瞧韓晶晶,道:“想和我賭?那也得看我同不同意!”
韓晶晶氣的咬牙切齒,卻也無可奈何,楚傾言若是不同意,她一個巴掌也拍不響啊,隻能狠狠的瞪了跪在地上的小販一眼,將氣憋進心底。
韓曌冷著臉,道:“譽王與譽王妃總不會來這種窮山惡水之地遊玩吧,難不成,也是來向藥祖求藥的?”
俗話說的好,窮山惡水出刁民,韓曌又是將西岐狠狠的踩了一腳,卻裝作渾不在意的模樣,讓人挑不出刺來。
藥祖手裏麵有難得一見的珍貴藥材,可他脾氣古怪,就是王族貴胄前來求藥,隻要他看不順眼,照樣可以趕出去,銀子在他的眼裏就和雪山上的石頭一樣不值錢,多年以來求藥之人無數,可九成九都迷失在了茫茫雪上之中,剩下的一成就是僥幸找到了藥祖所在的山頭,也未必見得上藥祖一麵。
聞言,趙瀟譽卻嗤笑一聲,毫不客氣道:“問這麼清楚做什麼,難不成北語太子認為我會與你們同行嗎?”
這絕對是吃果果的嫌棄,趙瀟譽說完,就拽著馬韁繩換了個方向,向著鎮子口趕去,根本就沒再搭理韓曌與韓晶晶,這才是真正的不將人放在眼裏。
韓曌捏緊了拳頭,最終一拳砸在了牆壁上,發出‘彭’的一聲響,韓晶晶被他這模樣給嚇了一跳,連忙道:“皇兄,你這麼生氣做什麼,譽王在皇室之中並無地位,成不了大氣候,為他的無理氣憤,不值得。”
韓曌卻一臉凝重,道:“晶晶,很多事情不像你表麵上看的那樣簡單,譽王,絕非池中物!”
待出了鎮子口,楚傾言才鬆了一口氣,她好奇的問道:“趙瀟譽,好歹人家是北語的公主與太子,咱們這個態度,真的沒問題嗎?”
趙瀟譽直視著前方,一手攬著楚傾言的腰,一手拽著馬韁繩,若有所思道:“這個問題難到我了,讓我想一想。”
楚傾言頓時緊張了起來,見趙瀟譽一臉的嚴肅,她心道,這該不會引起兩國的戰爭吧,曆史上很多戰爭爆發的原因可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,若是知道是這個結果,她寧可輸掉賭約,也不想讓許多人因此流血喪命啊。
她心中忐忑的問道:“想好了沒有啊,搞得我心裏慌慌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