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立刻來了精神:“去去去,當然要去看個熱鬧的,天天在這轎子裏,都快長蘑菇了!”
楚傾言歡快的套上厚實的衣服,領子上一圈白色的柔軟長毛將她的半張臉都掩了起來,再戴上一頂帽子,整個人隻露出了一雙眼睛,她出了轎子,有些迫不及待的催促道:“趙瀟譽,他們在哪裏捉兔子呢,我沒有瞧見啊!”
見她如此猴急,趙瀟譽無奈的笑了笑,從行李中找出了一件披風來,仔細的為楚傾言穿好,而後道:“這裏的兔子可與你見過的不同,等下跟緊我,不然嚇到了,我可不負責。”
楚傾言聞言,白了趙瀟譽一眼,不屑道:“打兔子而已,你也太瞧不起我了,區區小場麵,怎麼可能會被嚇到。”
趙瀟譽牽起她的手,並未過多解釋,他道:“雪兔子是群居動物,有固定的出沒地點,在這裏是打不到的,跟我來。”
“雪兔子……”楚傾言嘀咕了一聲,心道兔子不就是兔子?竟然還分了個種類,好像有多與眾不同似的,不過雪兔子這名字,還蠻好聽的。
外麵的天氣冷的哈口氣都冒白霜,可趙瀟譽的手掌心卻是熱的,楚傾言將手縮在裏麵,享受著那溫暖,舒服極了。
雪山很大,遠遠望去白茫茫一片,各個山頭瞧著好像不怎麼遠,真要趕起路來,沒個十天半個月卻是翻不過去的,地麵上滿是積雪,稍不留神就會腳滑,楚傾言走的十分小心,每一步都要穩穩當當的,反觀趙瀟譽,卻似乎根本不受任何的影響,他一步一停頓,也隻是在等著楚傾言罷了。
寒風吹過臉頰,楚傾言抖了一下,雪山上的風,仿佛沒有一個固定的風向,無孔不入似的,從衣袖中,衣領縫隙鑽進去,好在她穿的足夠厚,才不至於瑟瑟發抖。
看著趙瀟譽穿的衣裳,雖然是一樣的厚重,但他身姿挺拔,絲毫看不出臃腫之感,墨發與白色披風形成鮮明對比,如玉肌膚帶著一絲微微的粉潤,就像融入雪山畫卷中的謫仙一般,令人豔羨。
楚傾言心裏突然有那麼一點點的嫉妒,她用另一隻冰涼的小手握住趙瀟譽的手背,這下兩隻手將他的一隻手夾在中間了,趙瀟譽被楚傾言的手冰的顫了一下,楚傾言壞心眼的笑出了聲,這家夥也是怕冷的啊。
卻見他回過頭來,用手掌將楚傾言的兩隻手圈在了裏麵,道:“這麼涼,很冷嗎?要不還是回去吧。”
楚傾言的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:“不不不,我還是比較想看抓兔子!”
趙瀟譽便不再多說什麼,拉著楚傾言向前走,很快,就見到白色雪地裏零星站了幾個暗衛,對麵還有一行打扮陌生的人,誠豐似乎在與他們爭執著什麼。
“這雪兔子窩是我們先發現的,要抓也是我們先抓,你走開!”熟悉的女聲順著冷風傳進了楚傾言的耳朵裏,她幽幽歎了一口氣,真是冤家路窄,怎麼又碰上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