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瀟譽定定的瞧了她一眼,隨後捏了下楚傾言凍得發紅的臉蛋,道:“走吧,回去。”
楚傾言有些傻住了,這話是她下定了決心才問出口的,可趙瀟譽卻仿佛絲毫不在乎的模樣,她心裏驀地竄上來一股無名之火,這家夥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?
她好想抓著他衣領好好的問一番,明明是那般不可思議,為什麼不過問?是覺得理所當然,還是她楚傾言的一切在他眼裏都無所謂?!!
可楚傾言還是忍住了,因為她知道,自己沒資格質問趙瀟譽,他們兩個就像是被釘子釘在一起的兩個小人,成親並非真實的心意,趙瀟譽的身份又與她十分懸殊,她有什麼資格對趙瀟譽大吼大叫呢?
隻是心裏麵委屈極了,她抿了抿嘴唇,沒有再說一句話,任由趙瀟譽牽著她的手,向營地走去。
誠豐等人侯在不遠處,見趙瀟譽與楚傾言空著手歸來,不由得臉色發懵,按照主子的行事風格,不應該這麼簡單就將雪兔子拱手讓人啊?隻是,作為一個下屬,他還是很好的保持了沉默。
很快,眾人就回到了營地,楚傾言雖然心情低落,但還是尋了個機會,將雪兔子從隨身空間之中拿出了幾隻,足夠大家吃上兩三天的了,才悶悶不樂的回到了轎子中去。
轎中有精致小巧的暖爐,不過比巴掌大一點,散發出來的熱量卻十分足,穿著夾棉的衣服絲毫感覺不出冷來,楚傾言坐在轎子中,雙手撐著下巴,時不時往暖爐裏填一小塊木炭,目光直勾勾的,心裏自然是亂成了一團。
“係統,趙瀟譽到底為什麼不問一問啊,他就一點都不在乎嗎?”
係統飄在小暖爐的上方,顯示屏上麵出現了一個無比困惑的表情,道:“宿主,他要是真的問你,你還要想方設法的隱瞞過去,他不問不是更好嗎?”
楚傾言微微歎了一口氣,是啊,趙瀟譽不過問才是最好的,不然她又要絞盡腦汁的來解釋,可是……可是心裏好難受啊,她有些喘不過氣來,揉了揉胸口,也並未感到好受。
她道:“係統,你不是人類,沒有人類的情感,都說旁觀者清,你說,我為什麼心裏這麼堵呢?”
係統非常人性化的白了她一眼:“我的確沒有人類的情感,但是我的感情更加純粹,若說你們人類的感情世界是無數條顏色各異的線條交織纏繞,那我就隻有一條,你這個問題問我,我也不能理解啊!”
楚傾言頭疼的按壓了下太陽穴,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,趙瀟譽的直覺敏銳到了可怕的地步,她感到不開心不高興,趙瀟譽沒理由不知道啊!
他……大概是懶得搭理自己吧,楚傾言失落的想著。
不過,楚傾言還是有些焦躁,她道:“係統,你去看看趙瀟譽現在在做些什麼?”
係統的顯示屏立刻就黑掉了:“宿主,你忘了上次他好像發現了我一般嗎?雖然在這個世界,除了你以外沒有人能看到我,但是直覺敏銳的人,還是會感到異常,我看,就不要冒這個險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