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當楚傾言心裏發懵的時候,一道銀鈴般的笑聲在前方不遠處響了起來,但是由於燈籠照不到那麼遠,對方什麼模樣楚傾言看不見,但是這聲音一聽就是韓晶晶的,楚傾言就知道是這兄妹二人在搞事情,心中火大,怒道:“韓晶晶,你笑什麼?燒了我們的糧草,現在不敢出來見我們了嗎?”
“我呸!”
隻聽韓晶晶‘呸’了一口,而後道:“楚傾言,你講點道理,分明是你們先搶了我們的雪兔子肉,雖然我還不知道你們用得什麼方法,但燒掉你們的糧草,也是你們活該!”
這事情,斬不斷,理還亂,真的要追根溯源,分明是韓曌這個人渣先偷了他們的魚腥草,韓晶晶隻是故意忽略了她皇兄的惡行罷了,在她眼裏,韓曌怕是做什麼都是對的,反之,楚傾言與趙瀟譽什麼都是錯的。
楚傾言也懶得與之理論,她皺著眉頭將身上黃色的粉末拍了拍,揚起的灰塵嗆得她又是一陣咳漱,趙瀟譽的身上也落了不少,但是大多還是都落到了楚傾言的身上,她道:“趙瀟譽,這黃色的粉末也不知道是什麼,咱們小心點要好。”
她現在最擔心的,還是這未知的粉末,韓曌命他的人將這粉末揚到他們的身上,肯定不是為了讓他們出醜這麼簡單。
趙瀟譽點了點頭,抓著楚傾言的手收緊了一些,韓晶晶的聲音如此清晰,定是離得不遠,韓曌心思叵測,決不能放鬆警惕。
一道道刺耳的聲音印入耳中,就像什麼尖銳的東西在石壁上麵抓出痕跡一般,楚傾言打著燈籠四下裏照了照,仍舊沒有任何發現,未知的危險才是最可怕的,楚傾言心裏有點打退堂鼓,但是一來會遭到韓晶晶的恥笑,而來,她見趙瀟譽毫不懼怕,心裏也平靜許多,仿佛隻要有他在,就會一切安好一樣。
此時,不遠處傳來韓曌的一聲冷笑,他道:“譽王,譽王妃,現在想要離開恐怕太晚了,我早就留了下屬在洞口附近,你們的人怕是已經被殺光了,哈哈!”
聞言,楚傾言才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,她皺眉質問道:“北語太子,你這是什麼意思,難不成還要我們的命嗎?你就不怕引起國家的紛爭!”
本以為,就算是韓曌兄妹設下陷阱,也隻是為了解口氣而已,可現在看來,並非如此。
韓曌聽見楚傾言的話,仿佛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,哈哈大笑了起來,現在北語與西岐雖然表麵上看著和和氣氣,但是皇族中人哪個不知,這隻是一種假象罷了,若是他能在雪山上悄無聲息的殺掉趙瀟譽,也是削減了西岐皇室的一分力量,何樂而不為啊!
他道:“譽王妃,你未免也太幼稚了,待你們全都死透了,又會有誰將此事傳出去呢?”
韓晶晶心裏麵也是嚇了一跳,她亦是沒有想到皇兄是如此打算,但是她並未阻止,因為在她心裏,韓曌做什麼都是對的,做什麼都有道理,她道:“你們這下走投無路了,現在知道本公主與皇兄不是好惹的了吧!”
楚傾言緊緊的抿起了嘴巴,她現在才意識到剛剛自己的問題有多蠢,國與國之間,怎麼可能存在真正的和平呢,她看了一眼趙瀟譽,問道:“現在怎麼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