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這聲音雖然啞的厲害,卻還是能聽出與那山洞中的男子有些相似,楚傾言心中嘀咕,不會這麼巧吧。
幾人漸漸走到了山洞的盡頭,楚傾言好奇的抬起頭,打量起宋敬嵐來,隻見是膚如凝脂,眉長而細,好看的丹鳳眼微微上挑,左眼下有一顆小巧的淚痣,他的鼻梁挺直卻又精致,許是因為染了風寒,略薄的雙唇缺了一絲血色,如同櫻花瓣一般粉白。
及腰墨發簡單的束在腦後,雖不染粉彩,卻無端端讓楚傾言感到豔麗,甚至比女人更具風情,一身錦衣似火,看的楚傾言心驚膽戰,昨日抱回來的衣服,可就是火紅色的啊!
“嘶嘶嘶……”
小青蛇從宋敬嵐的手腕處探出一個頭來,不停的吐著舌頭,楚傾言渾身觸電一般抖了抖,還真的就是那麼巧……
她頗為心虛,但是想到山洞中昏暗,宋敬嵐未必看得清她的模樣,便做出一副鎮定的神情來,藥老指著她道:“這是楚卿,旁邊那位叫楚君,他們都通過了考核賽。”
宋敬嵐的目光掃過二人,平平的,一晃即過,仿佛是並不關心有幾人可以見到藥祖,又或者都是什麼人,他道:“隨我來吧。”
他大步走在前麵,雖長相偏嫵媚,但舉手投足之間毫不女子氣,反而多了一絲灑脫,宋敬嵐手腕纏繞的小青蛇探出腦袋來,竟然一眨不眨的盯著走在後麵的楚傾言,盯著那澄澈的蛇眸,楚傾言心裏七上八下,她暗暗捏了捏趙瀟譽的手掌,壓低聲音道:“這蛇好生奇怪,與平常蛇類有異。”
豈料,她自覺聲音放的極低,卻仍是被宋敬嵐聽進了耳朵裏去,他頓足,秀麗的眉皺了起來,這聲音,聽著有些耳熟啊。
宋敬嵐道:“小青雖然是一條蛇,但在它還是一顆蛇蛋的時候,就被泡在藥浴中補養著,自然與尋常蛇類不同。”
說完,狹長的丹鳳眼緊緊盯著楚傾言,仿佛要將她看一個洞出來,亦是在等待回複,楚傾言隻好咳了一聲,緊著嗓子道:“這蛇平日裏吃的不會都是藥材吧,怪不得天氣寒冷,也不會沉睡。”
聽見楚傾言換了嗓音,趙瀟譽的眉頭微微挑動一下,但是很快就恢複如常,倒是九長老也很細心,他困惑道:“現在年輕人的體質都這麼差?宋敬嵐染了風寒也就算了,怎麼楚卿昨日還好好的,今天嗓子就變聲了呢?”
楚傾言眼角抽了抽,真想找個布條子將九長老這張嘴巴給塞住,見宋敬嵐微微眯起了眼睛,楚傾言心道不好,正要解釋,就聽藥老道:“聽孫大說,楚卿自打來到藥神堂的主山頭,已經連著兩次發燒,怕是還沒好利索吧。”
聞言,楚傾言連連點頭:“自小體質弱,娘胎裏帶出來的寒,沒法根治。”
宋敬嵐眼神狐疑的將楚傾言上下打量了一番,越看越像昨日偷了他衣服的那個混蛋丫頭,說來倒黴,昨日他可是等到夜深人靜時,才敢一路疾馳回住處,若是被人瞧見不著一物,還不得被當成變態?實在狼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