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曌低聲與韓晶晶說了些什麼,似乎是在安慰她,楚傾言歎了一口氣,道:“趙瀟譽,韓曌定然是還不上這筆賬,要求助北語的皇室,韓晶晶雖然是公主,但比起太子的身份,還是太輕了,為何不扣下韓曌,讓韓晶晶回去商量對策?”
她想不通,畢竟眼下的狀況,扣下韓曌才是最明智的,趙瀟譽聞言解釋道:“北語皇子之爭錯綜複雜,若是扣下韓曌,很可能弄巧成拙,他若是‘不小心’死在咱們的手上,那兩國之間必起戰爭,倒不如扣下韓晶晶,保險很多。”
楚傾言恍然大悟,她雖然不是皇族中人,可是前世宮鬥劇卻是沒少看,扣下韓曌的話,搞不好會有其它皇子想歪主意,到時候銀子要不到,還惹禍上身,實在得不償失,不得不說,還是趙瀟譽想的周到。
很快,韓曌就說服了韓晶晶,見韓晶晶委委屈屈的走過來,楚傾言招招手:“哭什麼,我們又不會虐待你!”
韓晶晶無力的白了楚傾言一眼,許是想到未來好一段時間都要在楚傾言這個屋簷下,不得不收起幾分氣焰,閉著嘴巴終究沒出聲。
韓曌很快啟程,楚傾言與趙瀟譽也不敢過多停留,置辦了馬車後,晃悠悠向著來時的方向行去。
楚傾言心裏有些陰雲,現在雖然拿到了美人花淚,但是還缺兩種藥材,一點消息都沒有,怎能令她不擔心。
她隻是服用了不到一個月的藥物克製,身體正常的代謝就已經被打亂,體質也變得更加虛弱,也不知趙瀟譽究竟是如何挺了這麼多年,實在令人費解。
係統卻並不困惑,甚至解釋道:“宿主,習武之人身強體壯,實屬正常,你若是勤加鍛煉,說不定,身體也能好上許多。”
楚傾言覺得此話十分的有道理,因此,閑暇時候,便從最基本的開始鍛煉,又怕趙瀟譽起疑,便道是打小體弱多病,想增強體質罷了。
宋敬嵐未說完的那番話,聽上去也是這個意思,趙瀟譽不疑有他,倒是常與楚傾言一同鍛煉,楚傾言心裏頭這個酸啊,沒有對比也就罷了,可趙瀟譽體能逆天,她被活生生比成了一個垃圾,能不氣嘛?
原本還擔心韓晶晶路上會作妖,可也不知韓曌囑咐了她什麼,這一路上,韓晶晶都異常的安靜,讓楚傾言懷疑她殼子裏頭是不是也換了個人,實在奇怪。
路上多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,不做贅述,等楚傾言與趙瀟譽回到青牛鎮的時候,已經是秋後,路兩旁的地壟光禿禿一片,想是已經秋收完畢,因為有小玲兒在家,楚傾言並不擔心自家的田地,打算先去炸雞店瞧上一瞧。
卻見鎮上的居民皆是愁眉不展,大街上也是一片蕭條,楚傾言不禁困惑極了,這分明大白天的,人都去哪裏了?
好不容易見一攤位前有些人氣,裏麵的人亦是沒有笑模樣,說話的聲音也悶悶的。
“唉,這提心吊膽的日子,啥時候是個頭,要我說,將這群悍匪一把火燒個幹淨,豈不痛快!”
“說什麼胡話,挾持了一村子的人呢,那些悍匪固然可惡,但是村民都是無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