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就有人上前來搭話,隻是,這女子不是很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,亦或者根本沒有將楚傾言放在眼裏,懶得掩藏臉上那不懷好意的表情,道:“譽王妃,這幾日城裏可沒少傳你的事情,譽王肯在你身上砸銀子,可你怎麼連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?”
楚傾言前世做特工的習慣,身上要爽落,從不帶多餘的東西,平日裏臭美一下還可以,若是天天帶著,她也覺得墜得慌,再加上本也沒有很重視這賞花會,全當來走個過場,因此並未過多打扮。
比起這些花枝招展的大家小姐,她就像個幹淨純粹的女學生,眼神又清澈柔軟,瞧著,就一副好捏咕的模樣。
楚傾言沒有結交這些人的意思,也不屑同行,她隨口道:“不喜歡罷了。”
亭子裏頓時響起了一陣輕笑聲,那來搭話的女子邊笑邊脫下自己的一隻手鐲,遞過來道:“好歹也是譽王的王妃,這麼寒酸也不怕被人笑話了去,噥,這鐲子可是上乘之物,全當見麵禮,送給譽王妃了。”
她那表情,活像在看一隻卑賤的狗,其餘人也都瞧著熱鬧,看楚傾言會作何反應。
楚傾言瞧了瞧那隻鐲子,青翠欲滴的顏色,毫無半點雜質,通體透亮,不必說,這隻鐲子一定貴的要死,楚傾言扯唇笑了笑,白給的東西,誰不要誰是王八蛋,她十分自然的接過鐲子,道:“既然你出手這麼闊綽,那我可就不客氣了!”
那女子的笑立刻就僵在了臉上,她的目的十分的明顯,就是想要羞辱楚傾言,楚傾言不是應該暴怒?指責她瞧不起人嗎?這和她預想的結果完全不一樣啊!
“那隻鐲子可是祖祖的寶貝,平日裏都舍不得帶的,說是送人,隻不過是想羞辱下譽王妃罷了,怎麼譽王妃還真的收了?”
“譽王妃是從村子裏來的,許是不像咱們這般會察言觀色,沒準還以為祖祖真的想送給她呢。”
“不會吧,祖祖可是一點收斂都沒有,她就沒感到不對勁來?”
“這下可有好戲看了,我覺得這鐲子,祖祖不會輕易送出去。”
……
被叫做祖祖的女子臉色難看至極,她尷尬的笑了一聲,道:“譽王妃,所謂禮尚往來,你收了我的鐲子,總要回一件首飾吧?”
她上下打量著楚傾言,見她身上一件首飾都沒有,料定她必然拿不出來,那她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將鐲子收回來了,雖然會損失一點顏麵,但總好過沒了心愛之物。
楚傾言抓著那隻玉鐲子,道:“還要回禮?嘖嘖。”
她搖搖頭,將玉鐲子遞了回去,道:“罷了罷了,我也不是很喜歡這隻鐲子,你拿回去吧。”
祖祖雖然如願拿回了鐲子,但是譽王妃的話怎麼聽怎麼在嫌棄,她道:“譽王妃,我看你不是不喜歡這隻鐲子,是根本就回不起禮吧,有什麼好找借口的!”
楚傾言道:“不喜歡就是不喜歡,你這鐲子雖然貴重,但也不是什麼珍稀之物,沒道理人人都喜歡。”
自己的寶貝之物,被旁人所貶低,祖祖氣不打一處來,她本來就打心眼裏瞧不起楚傾言,說話也就沒輕沒重,道:“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,有本事,你拿出更好的鐲子來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