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後的兔子都吃的十分肥碩,即使入了冬,也有一身的脂肪可以禦寒。
後山的野兔子都是灰褐色的毛,長得並沒有寵物兔子好看,但是體型更大一些,身上也更為強健有力。
楚傾言沒有什麼抓兔子的經驗,趙瀟譽倒是十分老練,不多時,手裏便提了兩隻兔子,與楚傾言一同往家裏行去。
他烤兔肉也十分的在行,剝皮,清洗,楚傾言插不上手,幹脆將兔子皮拿出去曬了一下,說不定以後還有用處。
二人一邊吃著香噴噴的烤兔肉,一邊在院子裏麵烤火兒,即使是冬日寒冷也不覺得,吃飽喝足,有暗衛來稟告,發現了楚美麗一家人的蹤跡。
楚傾言聽到這個消息就坐不住,她將兔子骨頭喂給了旺財,隨後騎上馬去,道:“趙瀟譽,我去我姑家把牛車要回來,天黑之前一定會回來的。”
她原本是想與趙瀟譽一同前去,可是她料到要回牛車肯定沒那麼容易,楚傾言不想讓趙瀟譽看到楚美麗一家撒潑打滾的醜態,故此一人前去。
然而,趙瀟譽怎麼能放心的下,他不由分說,翻身上馬坐在楚傾言的身後,從她的腰側伸過手去抓住馬韁繩,道:“一起去。”
雖然隻有簡短的三個字,但是楚傾言清楚,趙瀟譽一定要做的事情,她如何勸說都沒有用的,路上馬蹄聲噠噠,很快就按照暗衛稟告的地址,來到了一戶破爛的人家前。
這地方楚傾言還挺熟係,是鎮上無人居住的地界,在這裏的都是些流浪漢與邊緣人士,房子倒是都不用花銀子來租,但是那破爛程度,與簡易的牛棚沒茶道哪裏去。
楚傾言拉了拉趙瀟譽的袖子,道:“如果我姑姑一家人辱罵你,你可千萬不要慣著他們。”
頓了頓又道:“還是我去吧,這種鄉村潑婦,你應付不來的。”
與楚美麗這號人對上線,實在太掉趙瀟譽的身價,然而,趙瀟譽卻不同意,牽著楚傾言的手走過去敲了敲大門。
楚傾言知道趙瀟譽是怕她受委屈,她道:“他們占不到我什麼便宜的,真的,我自己去就行。”
然而,不管如何說,趙瀟譽終究是不會聽。
裏麵很快就傳來了一個小孩子的聲音:“誰啊,是誰在敲門?”
楚傾言道:“你是錢招招還是錢多多?我是楚傾言,找你娘有事。”
“啊?你是楚傾言!”那小孩子道:“這不是你要找的地方,你快點走吧!”
另一道小孩子的聲音響起,明顯更加的稚嫩一點:“姐姐,娘不是說,要是楚傾言來了,就千萬不要開門嗎?”
楚傾言翻了一個白眼,對趙瀟譽道:“大的那個叫錢多多,小的叫錢招招,別看年紀小,也難纏的很。”
這種小孩子更是讓人束手無策,她是打不得罵不得,小玲兒前兩年還能與之對罵幾句,但是放在村子裏,小玲兒如今的年紀都可以訂親事了,自然是不能再與錢家這兩個小崽子計較什麼。
楚傾言沒的法子,便打算翻牆頭進去,隻是楚美麗將牆頭修了一番,上麵立了許多尖銳的木頭刺,她須得小心一些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