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,宋敬嵐已經將真相告知了上官曜,但是不出所料,上官曜根本就不相信。
“一派胡言!你們究竟有什麼目的,竟然如此詆毀神使!”上官曜怒目圓睜,額頭青筋暴起,他緊緊的捏著拳頭,一臉的怒不可遏。
上官夫人以手帕掩麵,道:“若不是神使,我兒早就喪命了,宋敬嵐,你口口聲聲說白茶中了神使的蠱,卻又沒有解蠱的方法,讓我們如何信任你!”
宋敬嵐緊緊的擰著眉頭,他望著床榻上麵色灰白的上官白茶,臉上十分罕見的浮現出一絲頹敗之色,夾雜著深深的自責。
他扭頭向著趙瀟譽看來,恍然自嘲一聲:“果然,我的道行還不到家。”
這話從如此高傲的宋敬嵐口中說出來,倒是令楚傾言微微一愣,不過,也隻是片刻的時間,她道:“係統,就沒有辦法救上官白茶了嗎?”
係統垂頭耷腦:“宿主,係統還未升級完畢,你就是再著急,也沒有用啊!”
楚傾言幫不上忙,隻能飄在趙瀟譽的身邊碎碎念:“共生蠱,寄生蠱,隻差了一個字而已,怎麼差別就這麼大?”
係統回應道:“根據新抓取的信息顯示,寄生蠱會將吸收養分的口器深入到人的五髒六腑之中,若是強行拔出,勢必會對內髒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,若是不慎使口器斷在裏麵,那便是更加糟糕了,目前也沒有有效針對寄生蠱的藥物。”
看著上官白茶身上那令人作嘔的白蟲子,楚傾言真是又氣又惱,恨不得拿一根鑷子挨個兒夾出來才好,但是她不能,因為那樣做的話,隻會加速上官白茶的死亡而已。
宋敬嵐歎了一口氣,渾身無力的靠在椅背上,道:“真沒想到,我宋敬嵐有一天會在一堆毒蟲子上麵栽跟頭,想要養成寄生蠱,可絕非易事,他們也可真的肯下血本!”
聞言,楚傾言卻突然靈光一閃,連忙道:“係統,快傳話給趙瀟譽,我有辦法了!”
係統雖然困惑,但還是立刻照做,楚傾言將自己的想法一股腦的說了出來,係統傳達的一字不落,趙瀟譽的眉頭微微挑起,神情難得有分精彩。
他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,張口道:“城主,城主夫人,本王倒是有個辦法,興許可以救小公子一命。”
“什麼辦法?”上官夫人立刻張大了眼睛,臉上燃起了一絲微弱的希望。
上官曜與宋敬嵐亦是齊齊的瞧了過來,宋敬嵐狐疑的道:“憑你看那兩天的醫書,能有什麼好辦法?”
趙瀟譽倒是不著急,悄聲的在宋敬嵐的耳邊說了些什麼,一旁的上官曜冷哼了一聲,道:“故弄玄虛!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!”
宋敬嵐的表情十分耐人尋味,他摸著下巴,有些詫異的盯著趙瀟譽,久久道:“奇怪,這不太像是你能想出來的主意,古靈精怪的,倒是很符合楚傾言的作風。”
楚傾言汗了一下,好在宋敬嵐隻是隨口一說,就是敲破腦殼,他也不會想到楚傾言此時就在這個房間之中。
因為寄生蠱對溫度的感知十分敏銳,因此,小公子的房中一直燒著盆木炭用來取暖,宋敬嵐取出一根銀針,在木炭上麵燒的火紅,盯著床榻上的上官白茶詭異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