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宋敬嵐交流過後,趙瀟譽又叮囑了誠豐一些重要的事情,隨後再次回到了客棧之中。
一推門,就見雲盈兒站在房間之中,見到趙瀟譽,她的眼中滿是懷疑神色。
“這麼晚,你去哪裏了?”雲盈兒問道。
趙瀟譽立刻捂著肚子,一臉痛苦的道:“晚上吃壞了肚子,跑了幾次茅房了,這麼晚找我有事嗎?”
想到這裏提供的並不合口味的飯菜,雲盈兒鬆了一口氣,嘟囔道:“破地方,食材肯定都不新鮮,搞得我肚子也不大舒服了,你好好看著床上這人,出了什麼差池我可饒不了你!”
雲盈兒本來也是睡得好好的,但是半夜突然醒來,就過來瞧一瞧,見到趙瀟譽不在房中,立刻就起了疑心,好在趙瀟譽回來的快,這才沒有露出馬腳。
雲盈兒打了一個哈欠,回去繼續睡覺,床上的楚傾言鬆了一口氣,坐起身來小聲道:“還好你反應快,事情都交待完了?”
趙瀟譽點了點頭:“睡吧,不早了。”
為了防止雲盈兒突然到來,趙瀟譽老老實實的打著地鋪,聽見楚傾言的呼吸聲漸漸沉穩,他側著身,麵對著床上的楚傾言悄聲道:“我不會讓你有事的。”
天明,傭兵城派來的人,終於到了。
隻是這回他們更加的小心翼翼,商量事情都是在其餘的房間之中,楚傾言因為要維持裝睡的模樣,連那千麵的模樣都沒有見到。陳家已經向外宣布,比賽將在千機穀的廣場上進行,也對,這麼多前來圍觀的人,家宅根本就站不下。
聽到這則消息,楚傾言心中的那種預感越發的強烈,按道理來講,陳家應是十分的懼怕與宋敬嵐比賽,因為他們必輸無疑,可卻如此大張旗鼓,顯然,是有必贏的後手。
至於這後手是什麼……明天就知道了!
終於,一晚上靜靜過去,雲盈兒看的越發緊了,趙瀟譽根本尋不到機會與楚傾言說幾句話,但卻是將楚傾言照顧的無微不至,非常的有耐心。
已經到了淩晨時分,窗外的天還青著,雲盈兒眼中泛起一抹愚弄之色,靜靜的來到了楚傾言的床邊。
她瞪著一旁的趙瀟譽道:“你出去,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進來!”
趙瀟譽連連點頭,轉身離開了房間,關門後,他的神情有些擔憂,很快就來到了客棧的房頂上麵,揭開房瓦瞧瞧的望向屋內的情景。
此時,雲盈兒正滿臉的獰笑,而她的手中,是一隻黑黝黝的大蜈蚣,張牙舞爪的樣子十分有威懾力,看著令人頭皮發麻。
雲盈兒道:“讓你們多管閑事,還害死了滄月,這就是教訓!”
說著,竟然將大蜈蚣緩緩的湊近了楚傾言的嘴邊,看到這一幕,趙瀟譽心中所有的計劃都蕩然無存,他額頭青筋暴起,一手已經緊緊的攥在了劍柄上,若雲盈兒真敢對楚傾言下手,那麼在楚傾言遭殃之前,落下的一定是雲盈兒的人頭。
正這時,客棧的房門突然被打開,老祖敲著拐杖,驚怒道:“雲盈兒!你這是在做什麼?”
雲盈兒嚇了一跳,手一抖,大蜈蚣差點落在楚傾言的臉上,好在雲盈兒在老祖的麵前,不得不收斂,她連忙收起大蜈蚣,解釋道:“老祖,譽王與譽王妃攪了咱們的好事,我思來想去,不能就這樣放她回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