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的血液從傷口處流了出來,楚傾言站穩道:“不好意思,腳崴了。”
她與宋敬嵐的交流隻在一瞬之間,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,在旁人看來也隻是紀門主倒黴罷了,不過,無人關心這些,因為本來就輪到紀門主試蠱了。
紀門主惶恐的撕開手臂上的布料,大叫道:“堂主,快救我!”
秋沙燕道:“以我的經驗來看,這是一種全新的蠱物,想要製作出解藥至少也要一年才行,紀門主,你忍著點!”
說著,秋沙燕竟然拔出一把刀來,神色不變的向著紀門主的手臂揮去。
頓時,鮮血四濺,紀門主的慘叫聲傳遍了整個廣場,令人心驚膽寒。
這把刀十分的鋒利,秋沙燕下手又極有技巧,她從骨頭縫隙處下刀,三兩下就卸下了紀門主的一條手臂,動作利落幹脆,仿佛是在砍瓜切菜一般,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。
楚傾言心中感慨,這女人的心夠狠。
一條手臂被卸下來,紀門主的血狂噴不止,但怪異的是,血液竟然呈現深褐色,並且顏色正在迅速的加深,顯然,蠱毒已經進入了他的體內,就是砍掉手臂也無濟於事!
劇烈的疼痛下,紀門主的頭腦變得清醒了起來,他立刻將自己所有的解藥都掏了出來,也不管是針對什麼蠱毒的,一股腦的往口中塞去,可還沒來得及咽下去,便渾身抽搐,倒下去一動不動了。
而那鮮血,也已經都變為了純黑色,詭異至極。
場麵十分血腥,一時間沒人說話,秋沙燕望著紀門主的屍體,冷著臉一言不發。
盟主也顯得很是驚訝,半晌道:“這還是小灰第一次咬人,我先前拿老鼠試過小灰的蠱毒,那老鼠也活了半個時辰以上,看來,我對動物的了解,還是不到家啊,得再努力才成!”
如此血腥的場麵,看的魯門主心驚膽戰,他已經萌生了退意,正在一點一點的後移,竟是想趁著眾人愣神的功夫,悄悄的撤出賽台去。
然而,他的舉動卻被楚傾言看在了眼裏,楚傾言道:“魯門主,你這就要溜了嗎?方才向我們下戰書的時候,可是得意的很呢。”
魯門主咽了一口唾沫,道:“五局三勝,你們已經贏了,再比下去也毫無意義,堂主,你說是吧?”
說著,他又壓低聲音,道:“堂主,我們需要保存實力,若是我也死在了這裏,神蠱堂就真的沒有東山再起之日了!”
秋沙燕緊擰起眉頭,魯門主雖然是怕自己送了命,但是他所說很有道理,蠱術衰落了十幾年,想再找幾個大蠱師難於登天,而重新栽培的話,所需要的時間恐怕又不止十幾年。
秋沙燕頓時陷入了兩難之地,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,神蠱堂的複出,一敗塗地!
秋沙燕捏了捏拳頭,似乎是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,道:“五局三勝,嗬嗬,我秋沙燕認輸,但是有個秘密憋在心裏許久,今日想要與大家分享一番。”
頓時,全場嘩然。
“認輸了!哈哈,這太好了,要是神蠱堂贏了,那麼我們該人人自危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