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傾言與趙瀟譽吃過午飯後,才慢悠悠的出現在了李鎮海的麵前。
李鎮海見到二人,連忙站了起來,說道:“是張麟保不懂事,得罪了二位,還請二位海涵,這是我帶來的銀子,二位過目。”
楚傾言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箱子中的白銀,並未多瞧,趙瀟譽更是連看都沒有看上一眼。
李鎮海心裏頓時更加的不安,這可是一萬多兩銀子,不是個小數目,可他們卻根本就不放在眼中,可見在一號商會的地位不低。
甚至很可能,就是商會中的核心人物。
李鎮海再次在心中大罵張麟保,要不是這個沒腦子的得罪了人家,他也不會麵對商會的核心成員了。
人家若是想整治他一個城主,實在太過簡單。
楚傾言還未說話,就見李鎮海的額頭上滲出了細細的冷汗。
她自然不知道李鎮海的心理活動,但還是暗暗佩服趙瀟譽,隻是晾了這家夥一上午而已,就輕鬆打破了他的心理防線。
趙瀟譽今日雖然也有喬裝打扮,但卻是貴族扮相,他隨意的坐在李鎮海的麵前,開門見山的說道:“想要帶走張麟保,還要答應我一個條件。”
李鎮海心裏一沉,他就知道這事情不簡單,可是為了張麟保,還是問道:“什麼條件?”
趙瀟譽將一封信扔給李鎮海,說道:“將這封信傳進宮中,辦得到的話,你隨時都能帶走張麟保。”
聞言,李鎮海臉色忽的變得難看了起來,傳進宮中,那不就是要他向國君傳話?
這信中若是有什麼不利的言論,那麼別說他的職位不保,命能保得住,都是燒高香了。
因此,他也不想的立刻拒絕道:“這個條件我不會答應的!”
自己的性命與前途,和張麟保一比較,孰輕孰重,立見高下。
趙瀟譽見狀道:“這信裏的內容你也可以看,非但不會對你造成任何的損害,甚至還會給你帶來好處。”
“好處?”李鎮海擰起眉頭,狐疑的將信接了過來,拆開過目。
他一目十行,看的極快,越看眼睛睜的就越大,到最後連嘴角都咧開了,不用趙瀟譽再說些什麼,就答應道:“好,這封信我會代為傳到宮中!”
趙瀟譽點頭,也不願多說什麼,隻是說道:“張麟保就在門口,你現在就可以將他帶走了。”
說完,就帶著楚傾言離開了這裏。
楚傾言低聲問道:“趙瀟譽,現在就放了張麟保,不怕李鎮海反悔不傳書信嗎?”
“我方才說,這封信傳到宮中,對他也有好處是真的。”趙瀟譽解釋道:“為國君辦事,辦妥是本分,辦不妥當即為罪過,但若是因某些原因才辦不妥當,那就不一樣了。”
楚傾言知道這封信的內容是說,要南林國君帶著雷菇蛋親自來蘇沐城交換蝕骨獸,若南林國君知道他們的目標不是金錢,蘇沐城城主根本談不妥之後,自然就不會怪罪他。
趙瀟譽之所以不是親自派人遞信給南林國君,而是讓蘇沐城城主去辦此事,自然也有他自己的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