逛了一天,楚傾言也感到了疲憊,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:“段老大,咱們還是談談合作的事情吧,談妥當再玩也不遲。”
段深叼著一根牙簽,瞧著有些吊兒郎當的,他渾不在意:“不急,我先送你回家,等明日再說。”
天色的確不早了,楚傾言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,倒是謝絕了段深送她回家的好意,她是帶了丫鬟出來的,不必擔心安全問題。
告別了段深,楚傾言與丫鬟往家中走去。
興城的治安一向不錯,這要歸功於興城的城主,據說早年間,這位城主是帶過兵打過仗的,因此在治理城池這方麵,向來雷厲風行,對貪官汙吏也毫不手軟,打擊罪惡更是徹底,因此,興城的百姓才能生活的幸福無憂。
臨近家門,卻忽然有人攔住了去路。
這人比楚傾言高出了一個頭,生的滿身腱子肉,皮膚被太陽曬得紅彤彤,一副暴脾氣糙漢子的模樣。
又是滿臉的凶相,猛不丁出現在麵前,任誰心裏都要一哆嗦,丫鬟瞧見了嚇了一跳,但還是站在楚傾言麵前,質問道:“你是誰,攔著我們做什麼?”
這丫鬟是趙瀟譽先前帶來的,名叫文竹,是個練家子,因此對上這大漢一點都不懼。
楚傾言蹙起眉頭,心裏麵有些納悶,她來興城的時間不長,又沒有得罪什麼人,這大漢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,瞧著,就像是來找茬的。
難不成是今天混臉熟的時候,無意間得罪了誰嗎?
卻見那大漢尷尬的擠出了一個笑來,抓了抓腦袋說道:“楚姑娘,你這是認不出我了啊?是我變化太大了嗎?”
楚傾言一愣,仔細的在大漢臉上瞧了瞧,而後驚訝道:“大頭?”
大頭憨厚的點了點頭。
大頭是在青牛鎮就跟隨在段深身邊的,沒想到也來到了興城,隻是,這兩年變化也太大了一點。
原本就長得有些凶,但還是憨厚占了上風,但許是隨著年齡增長,大頭越發成熟,已經完全脫去了憨厚的模樣,若是不笑,準能把路上小姑娘給嚇哭。
她道:“還真是你。”
大頭笑道:“那啥,老大剛剛忘記把這東西給你了,讓我給你送來。”
說著,遞過來了一張請柬。
楚傾言接過來一看就懵了,這是一張生辰宴的請柬。
她問道:“明天是段老大的生辰?”
“是啊,楚姑娘,請柬交給你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大頭走了兩步,又想起了什麼似的,扭頭說道:“對了,老大說,請楚姑娘務必來參加他的生辰宴。”
楚傾言一陣無語。
這種事情,段深怎麼可能會忘記呢,沒有當麵交給她,隻能說是不好意思罷了。
她歎了一口氣:“唉,早不說,現在天都黑了,上哪裏準備他的生辰禮去?”
文竹解憂道:“主子,此事不必擔心,一號商會在興城有幾個倉庫,挑選一件合適的禮物還是不難的。”
隨便挑選一件倒是不難,可未免落了俗套,楚傾言思來想去,心中有了主意。
第二日一大早,楚傾言剛吃過早飯,大頭就已經來請了。
他道:“老大說,怕你找不到地方,讓我帶楚姑娘前去。”
楚傾言甚是無語,請帖上可都寫明了地點的,隻要是長了嘴巴能問路的,就都能找得到,段深這催促的借口找的也太爛了一點。
她迅速的收拾了一番,而後帶著文竹,跟在大頭的身後向著段深的住處行去。
雖然還是一大早,但段深家的大門前已經有了來客。
一位身姿婀娜的妙齡女子正在丫鬟的攙扶下走出轎子,她身上穿著冰蠶絲製成的衣裳,貴氣自不必多說,粉潤的臉蛋加上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,很容易勾起男人的保護之心。
或許是出於女人天生的敏感,楚傾言隻是掃了一眼,就覺察到此女子絕非善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