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深沉默了片刻,而後道:“你看著像嗎?”
小廝認真的思考分析著:“老大最討厭的就是書籍字畫,從這點上來看,譽王不太像是在收買。”
段深忽的扯唇一笑,似是想到了什麼似的,低聲道:“幼稚!”
他掂量了下手裏的字畫,隨手拋給了小廝,道:“賞你了,這東西看著就礙眼。”
這些,楚傾言都並不知情。
夏日最舒服的事情莫過於吃西瓜追劇吹空調,楚傾言坐在庭院的陰涼裏,吃著深井裏冰鎮過的西瓜,腰上掛著散發著涼氣的荷包,翹著腳眯著眼,心道就差看劇了,不過這樣也不錯。
文竹端來一壺涼茶後,似是想要說些什麼,她思索一番,起頭道:“主子,段公子生辰的時候,你送的綁發帶讓他很是歡喜呢。”
楚傾言道:“段老大什麼也不缺,就是頭發紮的歪歪斜斜的,我也隻是看他缺什麼就送了什麼而已,投其所好,他才會感到高興。”
文竹笑道:“那,等到了王爺的生辰,主子打算送什麼呢?”
“三月份,早著呢。”
“三月?主子竟是連王爺的生辰都不知道嗎,眼看著再過三日,就要到了!”文竹驚訝的說道。
楚傾言一愣,腳也不翹了,西瓜也不吃了,她立刻坐直身體,比文竹還要驚訝的問道:“不是三月份嗎?”
在希望之都的時候,趙瀟譽明確的說過自己是三月份出生,與她一個月份,隻是當時為了解救希望之都,一行人費勁心力,並沒有閑心慶生。
文竹皺起眉頭,說道:“主子這是聽誰說的,王爺的生辰就在三日後,主子若是再不準備禮物,怕是就要遲了。”
楚傾言愣了愣神,明白了。
當初進去希望之都的時候,守城的守衛刻意問了她的生辰,這原本就是一不尋常的舉動。
趙瀟譽說與她一個月份出生,純粹是因為想要保護她,共患難。
原來是這樣。
楚傾言的心裏麵暖融融的,趙瀟譽的悉心保護,竟是連她都沒有察覺到。
多虧了文竹的提醒,不然真的要來不及準備禮物了。
楚傾言開始犯了難,問道:“文竹,你說我送什麼好呢?”
文竹道:“主子方才說過,送禮物要投其所好,至於王爺喜歡什麼,就得主子自己琢磨了。”
楚傾言:“……”
趙瀟譽什麼都不缺,她送什麼好呢?
文竹又道:“主子也可以去商會的庫房裏,找找靈感。”
商會的東西楚傾言是絕對不會動的,拿趙瀟譽的東西送趙瀟譽,這太可笑了。
可是……
她全部家當拿出來,與商會一比較,也不過是海洋裏的一滴水,送什麼能讓趙瀟譽看得上眼?
這可真是難倒她了。
文竹又道:“主子方才還說了,送禮送的是心意。”
楚傾言再次無語,這才發覺自己說了好多看似有用實則屁都幫不上的大道理。
就這樣想了整整一天,楚傾呀也沒有想好究竟送什麼禮物,她思來想去,覺得光靠自己這樣瞎琢磨肯定不行,還是得打聽下趙瀟譽想要什麼。
於是,等趙瀟譽傍晚歸來,楚傾言狗腿的端著飯菜,送到了他的房間裏。
因為平時有些事情,楚傾言也是親力親為,所以並沒有引起趙瀟譽的過多注意。
楚傾言道:“你今天回來的好晚啊,公主有消息了嗎?”
趙瀟譽說話向來簡潔明了:“有些棘手,不過問題不大。”
“這樣啊……”
楚傾言坐在桌子前,看著他慢條斯理的吃著飯菜,思緒卻不知飄到了哪裏去。
趙瀟譽見她呆愣愣的,問道:“有什麼事要說嗎?”
“啊?沒有沒有!”楚傾言連忙搖頭,總不能直截了當的詢問趙瀟譽,你想要什麼禮物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