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深橫了江蘭蘭一眼,道:“是我讓她坐我身邊的,你要是有意見盡管和我說。”
江蘭蘭聞言,表情有些委屈,道:“段大哥,你也知道這裏的規矩,何必為難我。”
段深道:“規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,你要是覺得我為難你了,那好,我和江叔叔說去,想必你也不想因為這點小事打擾江叔叔吧?”
江蘭蘭一愣,表情變得更加的委屈了,段深竟然將她的父親搬出來壓她,這讓她還能說什麼。
楚傾言原本還不太想坐在前麵的位置,但是看到江蘭蘭吃癟,心裏麵不由得一陣爽快,跟著段深坐在第一排最中間的位置後,楚傾言道:“對了蘭妹妹,你最近是不是認了個幹妹妹啊?”
江蘭蘭一愣,這才想到了錢多多,她左右張望了一下,卻並沒有看到錢多多的人影,不由得有些疑惑。
不過麵上卻沒有顯現出來,她道:“算不上是幹妹妹,隻是聽說她是姐姐的妹妹,這才對她好了一點。”
楚傾言心中冷笑,幾句話就撇的幹幹淨淨:“我可沒有這樣的妹妹,她方才在大門口大肆宣揚自己是你認得幹妹妹,態度別提多囂張了,不僅是我,很多人都看到了呢。”
江蘭蘭自然是不信,她昨日刻意教過錢多多,如何才能令楚傾言感到難堪,她心道,一定是楚傾言吃了個癟,心裏麵不舒服,這才離間她與錢多多的關係。
怎料,旁邊有人道:“江小姐,這位姑娘可是好意提醒,我方才在大門口也遇見她了,那態度……唉不提也罷,所謂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江小姐可莫要與這種人深交啊!”
江蘭蘭一聽,臉色立刻黑了下來,這個錢多多,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,又給她惹麻煩!
她隱藏了眼底的戾氣,溫和的笑道:“一定是有什麼誤會,若錢多多真的這麼不堪,我一定不會與她深交的。”
此時的錢多多,正因為自己搞砸了事情,而站在拍賣會場的門外不敢進去,生怕自己遭了江蘭蘭的怪罪。
片刻過後,有人拍了拍錢多多的肩膀,她嚇了一跳,連忙回頭。
見是江蘭蘭身邊的一名丫鬟,不由得鬆了一口氣,說道:“你幹嘛啊,嚇我一跳。”
丫鬟沒有什麼好臉色,說道:“小姐讓我來告訴你,先去指定的房間候著,沒有她的使喚,不準出來!”
錢多多心中雖然不爽丫鬟的態度,但還是點了點頭,道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丫鬟白了她一眼,隨後離開了。
雖說江蘭蘭對她態度親和,但是錢多多自己明白她的身份與處境,自然不敢與江蘭蘭身邊的丫鬟撒潑。
不過,等丫鬟走了,她還是狠狠的踢了一腳路邊的灌木叢,道:“一個奴婢而已,有什麼了不起的!”
楚傾言正坐在椅子上,百無聊賴,忽的聽身邊走來一人,有些不滿的道:“你沒看到這座位上的名字嗎?快給我起開,別占我的位置。”
楚傾言一愣,抬頭看去,頓時就樂了。
此人她見過,段深生辰那天,單單送個禮就被擋在門外的人之中,可不就有他一個。
好像,是興城之中的首富吧,當然,指的是本地常駐興城的人,並不包括長期在外地行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