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點小事情,擦一下就完事了,於是趙瀟譽道:“別動。”
楚傾言聽話的沒有動,但是如此親昵的行為,還是讓她有些緊張。
燭火與蛋糕的香甜,都加重了氣氛的曖昧,趙瀟譽拿著手帕頓了頓,二者大眼對小眼,一時間靜默無聲。
外麵的雨似乎漸漸小了,淅淅瀝瀝的,屋子中二人你看著我,我看著你,甚至聽得到對方的呼吸聲音。
楚傾言的心髒跳得快極了,她忽然覺得,或許會發生什麼她從未經曆過的事情,有點害怕,可又有那麼點期待,真的是十分糾結與緊張。
趙瀟譽手一鬆,手帕就這樣落在了地上,他像是失神一般,用拇指輕輕的摩挲著楚傾言的臉頰。
忽的,大門一開,文竹的聲音傳了進來:“主子,旺財跑出去玩水了,我怎麼也攔不住,這可該怎麼辦?”
二人皆是一驚,連忙坐好,趙瀟譽也瞬間抽回手去,一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淡定模樣。
楚傾言隔著裏屋的門,高聲道:“它喜歡玩,就去玩吧,冷了自己就跑回來了。”
農村的狗子沒有那麼嬌氣,向來野慣了,想玩水就玩著,反正皮毛厚實,冷了,也知道跑進屋子裏。
文竹並不知道趙瀟譽已經回來,聞言道:“那我伺候主子洗漱休息?”
楚傾言忙道:“不必了,你也早點休息吧。”
於是,文竹道過晚安後,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了。
被忽然打斷,二人都有些尷尬,但是都沒有再提起,匆匆吃完蛋糕,楚傾言命守夜的下人打了熱水來,讓趙瀟譽洗去了一身的寒氣,而後她也洗漱一番,看著天色不早,趕緊爬到床上休息睡覺,話都不敢再多說一句。
生怕氣氛更尷尬。
被子換了一床更厚實一點的,因此並不覺得冷,楚傾言睡得迷迷糊糊,忽的聽到身邊人道:“我好久沒在生日的時候這樣開心了,謝謝你。”
是幻聽?還是做夢?楚傾言想仔細分辨一下,然而實在是太困了,沒等細想就沉沉睡了過去。
隻覺得這一晚都被包裹在一個結實的懷抱之中,溫暖至極,一點也不覺得寒冷。
天氣又是不是一天天變化的,許是就在某一天,忽的就涼了。
第二日趙瀟譽照常一早離開,楚傾言出了被窩就有點發抖,她讓文竹找了件稍微厚一點衣服,說道:“這天氣怕是熱不起來了。”
文竹笑道:“可不是,今兒個就立秋了,往後是越來越冷的。”
“立秋了?”楚傾言一愣,沒想到時間過得這樣快。
文竹道:“是啊,已經立秋了,方才廖大廚讓我問問主子,今天的餃子想吃什麼餡的?”
立秋吃餃子,原來這裏也有這樣的習俗。
楚傾言想了想道:“趙瀟譽往常都吃什麼餡的?”
“王爺啊?”文竹思索一番,而後道:“好像年年都不一樣,都是廚房裏做什麼餡的,就吃什麼餡的,不過很多時候,王爺都不在家,都是我們這些下人湊在一起過立秋,吃餃子。”
立秋要是吃不到餃子,那趙瀟譽也太可憐了,還沒院子裏的下人快活,楚傾言如此悲觀的想著。
她思來想去,說道:“院裏的人想吃什麼餡的,就做什麼餡的吧,多做個幾種,可一定要做夠了。”
趙瀟譽可能不過立秋,她也沒心情吃餃子,就隨著大家夥的口味好了,反正她也不挑。
文竹道:“好嘞,廖大廚雖然脾氣古怪,但是廚藝沒得挑,他做的餃子可好吃了,我這就去問問院裏的人,都想吃什麼餡的去。”
說著,一臉喜滋滋的出門了。
她前腳剛走,後腳段深就來了,他身後還跟著個滿臉無奈的小廝,邊小跑著跟上邊道:“段公子,你倒是容我去稟告主子一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