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竹有些擔憂的拉了拉楚傾言的衣角,道:“廖大廚說,這酒後勁特別足,主子,要不還是勸勸段公子吧?”
楚傾言笑笑道:“不必,他要喝,就讓他喝去!”
說完,照常倒酒,邊倒邊說:“段老大,你今晚要是喝的爛醉,可不要怪我們啊!”
段深冷哼了一聲,道:“我要是喝的爛醉,那我保證你相公也好不到哪裏去!”
聞言,楚傾言捂嘴偷笑,她方才往趙瀟譽碗裏麵放的可是解酒藥,趙瀟譽本來酒量就好,再加上有解酒藥幫忙,想喝醉可是有點難度啊!
段深對此完全不知,他倒是實在,一碗酒一滴不漏,全數吞進肚子裏。
很快,兩個人就各喝了五壇酒,段深的臉色已經紅成一片,眼神也有些渙散,可反觀趙瀟譽,卻還是那一副與平常無異的模樣。
這邊的動靜竟然驚動了廖大廚,他拿著大馬勺匆忙來到飯廳,神色有些擔憂的向著這邊看來。
楚傾言見他似乎有話想要說,於是將酒壇交給文竹,自己起身行了過來。
廖大廚一見到楚傾言,就一臉緊張的道:“譽王妃,這怎麼沒有人告訴我是誰喝酒啊!我還以為是你與王爺要小酌幾杯呢!”
楚傾言聽見這話覺得有些奇怪,皺眉問道:“這和誰喝酒有什麼關係?”
廖大廚向著段深與趙瀟譽的方向看了兩眼,而後壓低聲音道:“譽王妃,這酒之所以叫夜無痕,除了酒勁大,酒醒之後想不起醉酒的事情以外,還有一層深意。”
“什麼深意?”楚傾言問道。
廖大廚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,做賊一樣,而後小小聲的解釋著:“我以為是你與王爺要小酌幾杯,才選擇的夜無痕,這酒最重要的一個功效是……是……”
楚傾言看他急的臉色都發紅了,卻半天說不出來,不禁 有些著急,問道:“是什麼?你直說就好!”
廖大廚憋紅了臉色,低聲道:“起加深情調之用……”
楚傾言:“……”她唇角一抽,向著裏麵看去。
段深臉紅微醺不必多說,趙瀟譽雖然看似沒有異常,但解酒藥除了解酒氣,對旁的也沒有什麼作用啊!
此時,就聽段深道:“這酒……”
他狐疑的盯著文竹手中的酒壇子,皺眉說道:“叫夜無痕是吧?”
文竹不明所以,點頭道:“正是。”
段深已經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,而夜無痕的後勁襲來,他暈暈乎乎的起身,隻覺得向著這邊行來的楚傾言身姿曼妙,很有一種朦朧的美感。
似從霧中而來,身攜萬千旖旎。
段深當即就醉了。
楚傾言行過來,正要解釋,就見段深深一腳淺一腳,栽栽歪歪的往她這邊走。
“段老大,你這是醉了!”楚傾言說道。
最多隻能喝三杯的夜無痕,這二人都喝了幾壇,趙瀟譽有解酒藥還好說,段深什麼解酒的東西都沒吃,甚至餃子都沒吃幾個,不醉才怪呢!
加之這酒特殊的作用……
見段深踉蹌的行來,楚傾言下意識的就是站遠一點,卻見趙瀟譽起身,抬手,幹淨利落的給了段深一個手刀。
段深身子一沉,瞬間倒了下去。
楚傾言見狀嚇了一跳,道:“他沒事吧?”
趙瀟譽道:“醉了而已,誠豐,送段公子回去。”
一直在外候著的誠豐聞言,立刻行進來將段深扶起抗在肩上,很快就不見了蹤影。
楚傾言道:“趙瀟譽,你沒事吧?”
這酒……畢竟是有些問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