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說文竹學的有幾分像吧,倒是那眼神,和在糖裏浸過一樣,瞧一眼就膩得慌。
楚傾言笑著點她的腦袋:“趙瀟譽才不是那麼看我的呢。”
文竹道:“就算我學的不像,王爺看你時的眼神,和看我們也完全不同。”
說說笑笑,楚傾言竟覺得腳腕上的傷沒有那麼痛了,最主要的還是文竹手法好,不過,膝蓋上的疼痛卻越發明顯。
那是一種骨子裏的疼痛,連帶著皮肉都痛得難受,楚傾言心知是身體太弱導致,有些憂心忡忡。
畢竟,她沒有趙瀟譽那般強硬的體質,怕是哪天突然倒地,就再也起不來了。
她道:“文竹,腳腕沒有那麼痛了,不用一直按著,你也歇一歇吧。”
文竹道:“主子,這還有淤血呢,要揉按開才可以。”
楚傾言見她額頭上都是汗,幹脆抽了腳丫回來,道:“歇歇吧,小傷而已,要不了多久就好了。”
腳腕上的傷沒有大礙,休息幾天就好了,身體裏的毒才是最讓楚傾言擔憂的。
見楚傾言堅持,文竹便擦幹淨手上的藥酒,道:“主子,瞧著你可是有心事。”
若放在以往,文竹就是知曉楚傾言有心事,也是萬萬不會問出口的,因為她自小接受訓練,這點規矩還是懂得的。
但是通過長時間的相處,文竹發現楚傾言與其它的主人家不同,她態度親和,完全不會因為下人說錯幾句話就去怪罪,心胸很寬廣。
楚傾言不能將中毒的事情告訴文竹,她道:“唉,一點糟心的事情,不去想了,林嫣兒呢?”
文竹見楚傾言不想多說,也沒有多問,她道:“我已經讓人收拾了屋子,林嫣兒應該已經去歇著了吧。”
一聽這話,楚傾言不禁笑出了聲,文竹也忍俊不禁,道:“主子,旺財那幾日玩了好久的雨水,身上又腥又髒的,那房間就是收拾一下,也有味道,這下可夠林嫣兒受得了!”
楚傾言道:“活該,就該整治整治她!”
文竹思索一番:“主子,你說她會不會受不了,到客棧去住啊?”
“不會的。”楚傾言搖頭,解釋道:“因為她的過失,導致安寧出事,此事,她是最不想趙瀟譽知道的了,等趙瀟譽回來時,她還得第一時間為自己開脫呢,怎麼可能離開。”
聞言,文竹點頭道:“有道理,說不定她現在已經在琢磨,如何能讓咱們不將此事告知王爺了。”
與此同時,林嫣兒正站在床邊,眉頭緊擰。
丫鬟綠意捂著鼻子,大叫道:“這是人住的地方嗎?我去找下人說道去!”
林嫣兒立刻將人給叫了回來,道:“綠意,你與下人說道又有什麼用,他們敢將我安排到這裏,必定是經過譽王妃的同意。”
屋子大麵瞧著挺幹淨,但是細瞧,就能看到地上的狗毛,並且空氣中還有一股散不淨的腥味,被陰雨天捂了多日,此時真是難聞極了。
綠意道:“譽王妃實在欺人太甚,不管怎麼說,小姐可是一號商會的副會長,她竟然這樣對待你!”
林嫣兒歎了一口氣,道:“好好收拾一下吧,開窗戶通通風,不要再抱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