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斷了氣那也是自己折騰的,楚傾言道:“隻管送去官府,若是見了我,怕是又要有些麻煩。”
為楚傾言梳洗完,文竹就立刻派人著手去辦了。
吃過早飯後,門口依舊一點動靜都沒有,今日江蘭蘭還是沒有來此。
派出去探查的人也都回來了,將了解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楚傾言。
楚傾言坐在桌子旁,雙手支著下巴,狐疑道:“這麼說來,江蘭蘭是先到了茶館避雨,隨後又冒雨離開,一直到後半夜才回到城主府。”
文竹點了一支提神醒腦的香,說道:“江蘭蘭離開茶館後,有幾個地痞也隨後離開了,聽茶館老板說,這幾個地痞可不是善茬。”
這就十分耐人尋味了,地痞和江蘭蘭之間,是不是發生了點什麼呢?
聯想到江蘭蘭那晚的狼狽,楚傾言能猜出個一二,真是人壞自有天收,她也算是自作自受了。
與此同時,江蘭蘭正所在自己的床上,蒙著被子一動不動,隻有一撮頭發露在被子外麵。
江城主擰緊眉頭,勸道:“蘭蘭,好歹讓大夫看看你傷到了哪裏,這回來後不吃不喝的,怎麼能行呢?”
江蘭蘭悶聲道:“爹,我就摔了一跤,沒怎麼傷到,不礙事的,秋日火大,最近沒什麼食欲,我想吃的時候,自然就吃了。”
江城主哪裏放心的下,想他就這一個女兒,卻沒有照顧好,就越發的心疼。
可……
門外有人行進來,道:“城主,城牆修繕一事,大家夥還都等著你拿主意呢,你看是不是……”
江城主歎了一口氣,道:“蘭蘭,爹還有事,就先走了。”
說完,不舍的看了一眼江蘭蘭,快步離開。
江蘭蘭仍舊縮在被子裏一動不動。
但隨著室內安靜下來,江蘭蘭的被子開始顫動,若是有人在此,定能聽到她隱忍的抽泣聲音。
哭了有一會兒,江蘭蘭慢慢的從被子裏麵鑽了出來,她臉上的淤青還沒有好,雙目紅腫的和桃子一樣,這兩日又消瘦的厲害,整個人看上去可憐兮兮的。
望著身上那些傷痕,江蘭蘭再次流下眼淚,她想不明白,為什麼治安如此好的興城,偏偏讓她遇見了這等惡劣的事情。
又不能聲張出去,不然,她這一輩子就都毀了。
想到那幾個地痞許是還在哪個地方開心快活著,江蘭蘭就一陣咬牙切齒。
外麵的腳步聲越發近了,片刻後有人敲門,小聲的詢問:“小姐,夫人讓我過來問一問,你身體可好些了?”
江蘭蘭冷笑了一聲,關心她是假,想要將她快點嫁出去才是真!
她沒好氣道:“告訴她我死了,不需要她虛情假意!”
外麵的丫鬟早就習慣了江蘭蘭的語氣,聞言也不多說什麼,快步離開了。
江蘭蘭許久沒有進食,又受到了如此大的打擊,吼過之後,就有些脫力的坐在了椅子上。
想到她與段深隻見最後一點可能也不複存在了,江蘭蘭就難過的要死,若是以後還有機會站在段深的麵前,她定會自卑到塵埃裏。
家世本來就差距甚大,如今不完美的她,怕是連仰視段深的資格都失去了吧?
就算是隨便嫁一個人,紙終究包不住火,到時候,又要她如何做人?
江蘭蘭越想越傷心,越想越難過,當她看到梳妝台上的簪子時,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。
她幾乎是衝了過去,伸手抓住簪子,用尖銳的一頭對準自己的脖頸,隻要這樣刺下去,一切痛苦就都能結束了!
然而,正當江蘭蘭想要用力的時候,門外傳來了女子的聲音。
“小姐,小姐你在嗎,我回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