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傾言很快知曉了江蘭蘭的意圖,壞壞的挑起了唇角。
段深一直盯著楚傾言的一舉一動,見她莫名其妙笑出來,不由得起了探究之心,詢問道:“看到什麼好笑的了,分享一下?”
楚傾言扭過頭來,用眼神示意段深看向孫邵。
段深隨意的瞟了一眼,仍是不明所以:“你就是看他看樂了?他有什麼好看的,長得有我英俊嗎?”
楚傾言嫌棄的“咦”了一聲,但若是說實話,十個孫邵也頂不上一個段深耐看。
楚傾言道:“今天可是江蘭蘭大喜的日子,你難道不去和新郎喝幾杯酒嗎?”
聞言,段深思索了一下,道:“是該敲打敲打。”
他深知男人的劣根性,為了讓江蘭蘭日後過的好一點,不受冷落,自然是要與孫邵喝上幾杯的。
楚傾言連忙給段深遞上兩杯酒,道:“呐,酒都給你準備好了。”
段深並未覺出有什麼異常,還覺得是楚傾言想的周到,被這樣一比較,反而顯得江蘭蘭的心眼小了。
他拿了酒,也不管孫邵正在與誰侃天說地,上前去勾勾手指頭,孫邵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。
孫邵一臉諂笑:“是我考慮不周到,理應先敬段公子的酒,我先自罰三杯!”
段深白了他一眼,直接將酒遞過去:“少說那些虛的,日後江蘭蘭要是在你家受了委屈,我把你腦袋擰下來當球踢。”
孫邵一愣,深知以段深的個性,這話絕對不是開玩笑的,他滿臉的笑容頓時變成了難看的苦笑,比哭還醜。
段深先將酒喝了下去,用眼睛瞪著孫邵:“聽見沒有?!”
孫邵渾身一激靈,連忙將段深遞過去的酒喝了下去,哆嗦著道:“我知道了,日後一定善待江蘭蘭!”
段深達到了自己的目的,再沒看孫邵一眼,撂下酒杯就回來了。
楚傾言見他落座,湊過去道:“孫邵將我給你的酒都喝了?”
段深嗤笑一聲:“他敢不喝嗎?”
那就好,這酒裏麵可是放了特製解酒藥的,今晚孫邵千杯不醉,看江蘭蘭還怎麼蒙混過關!
很快,時間就到了晚上。
孫邵一邊往新房走,一邊抓著後腦勺道:“真是奇了怪了,我今天怎麼喝不醉呢?”
他揉著自己被酒撐圓的肚子,一臉的納悶,他的酒量雖好,但也有度,可今天從上午喝到晚上,期間推杯換盞,酒就沒有停過,他卻是一點醉意都沒有,腦袋甚至比平時還要清醒幾分。
在前引路的小廝聞言,笑道:“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,一定是因為今天太開心了!”
孫邵哈哈一笑,道:“也對,能迎娶江城主的女兒,可是天大的幸事!”
他倒是不在乎江蘭蘭性格如何,隻要是江城主的女兒,就有迎娶的價值。
此時,江蘭蘭手裏捏緊衣角,坐在床上緊緊的抿著唇。
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,她從衣兜裏掏出早就準備好的一方手帕,狠狠心咬破指尖,將血液塗抹了上去。
江蘭蘭心想,孫邵定會喝的酩酊大醉,今晚能不能在一塊兒都是個問題,隻要她將這帕子藏好,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