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傾言道:“你別費勁了,大夫救不了你,現在唯一能救你的人,就隻有我。”
隻有楚傾言,才能救她……
江蘭蘭渾身顫抖,以她與楚傾言之間的恩怨,楚傾言根本就不可能救她!
她聲音裏夾帶了一絲恐懼:“你……你到底想要幹嘛?”
楚傾言向著椅背靠了靠,一副輕鬆的模樣:“我不想幹嘛啊,看熱鬧還需要帶目的嗎?”
江蘭蘭簡直要絕望了。
此時,她甚至感覺身體上的痛已經不重要了,精神上的傷害才令她痛不欲生!
守在門口的文竹扭頭輕聲道:“主子,好像有人來了,我出去看一下。”
江蘭蘭的眼中燃起一抹希望之色,道:“一定是爹找來了更厲害的大夫,我有救了!”
興城德高望重的大夫都看過了,還能請誰來?楚傾言嗤笑一聲,心裏已經有了猜測。
果不其然,片刻後文竹回來道:“主子,是孫家來人了,說江小姐的醜事已經宣揚的滿興城人盡皆知,他孫邵的臉麵還是要得的,因此送來了一紙休書。”
“休書?”楚傾言挑了挑眉,看向江蘭蘭:“呀,你恢複自由身了呢!”
江蘭蘭已經愣住,她的眼淚控製不住的滑落,被休出孫家,被全城人看笑話,她,再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了!
楚傾言問道:“文竹,孫家人還說別的沒?”
以孫邵的性格,不應當隻是一紙休書這樣簡單。
文竹笑道:“主子真是太聰明了,我方才聽城主府的人急匆匆的回來稟告,說是孫邵派人滿城宣揚,他根本就沒有碰過江家小姐,是江小姐自己不潔身自好,與他無關。”
對嘛,這才符合孫邵的性格,出了此事之後,他與江城主之間的約定已經作廢,他孫邵可不想繼續帶這頂綠帽子,索性將所有責任都推給江蘭蘭,自己反倒博得了眾人的同情。
江蘭蘭聽見這話,險些再次暈過去,她氣的嚎叫了一聲,怎奈身體虛弱,叫聲也不大。
楚傾言盯著江蘭蘭絕望的小臉,道:“你還可真是選擇了一個好夫君,理智,果斷,不近人情。”
這話無異於火上澆油,江蘭蘭原本就要後悔死了,她選擇孫邵,是看中他年輕有為,家裏的生意在興城也是數一數二的,可沒有想到,孫邵竟然是這樣恐怖的一個人。
她不甘心極了,憑什麼楚傾言就能獲得段深的喜愛,而她就不能,還得了個這麼悲慘的下場?
江蘭蘭的手往枕頭下麵摸去,那裏有一支簪子,尖端鋒利至極,隻要刺中楚傾言的喉嚨,看她還怎麼笑?
恨意讓江蘭蘭有了力氣,很快,她就摸到了簪子,眼神閃爍的對著楚傾言道:“你來,我還有話想要對你說,是關於……段大哥的,一個秘密。”
楚傾言狐疑的眨眨眼:“關於段老大的?什麼事情。”
邊說,邊將腦袋湊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