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好半天過去,趙瀟譽一點反應都沒有。
“毒都已經解了,他怎麼還不醒,這是怎麼回事?”
楚傾言慌了,她用手輕輕的拍打著趙瀟譽的臉頰,可是對方一丁點的回應都沒有。
還是係統冷靜一些,沒有失了分寸,提醒道:“宿主,你快看他的手腕!”
聞言,楚傾言連忙低頭看去,隻見趙瀟譽的手腕上劃開了一條深深的口子,地麵上流了一大灘的鮮血,簡直都快把體內的血液流光了!
來不及多想,楚傾言連忙從空間之中取出生血的藥物,喂趙瀟譽吃了下去!
這藥果然有效,趙瀟譽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有了些紅潤,不再是死氣沉沉的死白了,他的生命體征也在一點點的恢複,相對應的,一線牽也在慢慢複原。
楚傾言不敢懈怠,又拿出紗布與藥物來,給趙瀟譽清理包紮傷口。
讓楚傾言感到奇怪的是,除了手腕上這一處傷口以外,趙瀟譽的身上沒有任何其餘的外傷。
而他的另一隻手握著一把匕首,上麵還殘留著血跡,顯然,這道傷口是他自己劃開的。
他為什麼要這樣做?
楚傾言不是笨人,她很快就明白了趙瀟譽這樣做的意圖。
他中毒了,而他很快發現這毒沾之即死,為了延長自己的生命,不得已選擇了這種方式,來放緩自己血液流淌的速度,才能挺到現在。
楚傾言包紮好傷口後,鬆了一口氣,她靠在趙瀟譽的肩膀上,輕聲道:“你真是太聰明了,若不這樣做,怕是就等不到我了……”
精神一鬆懈下來,身體頓時撐不下過度的疲憊,楚傾言靠著趙瀟譽的肩膀,竟然在這怪異的地方睡著了。
不知過了多久,趙瀟譽的眼睫輕微的動了下。
他頓時察覺到了異常,一邊的肩膀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壓著,不重,但能明顯的感覺到。
趙瀟譽瞬間驚醒,緊緊的捏住手中的匕首。
可正當他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,卻忽然頓住了。
沉穩而有節奏的呼吸聲音,在耳畔輕輕響起。
在這詭異且步步殺機的地方,是誰敢在他的身邊,睡得如此安穩,肆無忌憚?
他唇角微微勾起,用下巴蹭了蹭楚傾言的小腦袋,滿足的嗅著楚傾言的發香,輕聲道:“傾言,你來了。”
楚傾言原本睡得就不沉,聽見趙瀟譽的聲音,一下子就清醒過來。
她驚喜的抬起頭,對上趙瀟譽的雙眼,道:“你醒了,感覺怎麼樣?”
趙瀟譽抬起包紮好的手腕晃了晃,笑道:“很好。”
楚傾言笑著笑著,忽的就不笑了,她皺著眉頭,有些生氣道:“好?好什麼好,你知不知道,我要是再晚來一會兒,你就去和閻王爺喝茶去了!”
趙瀟譽倒還是一臉溫和,道:“還好,你來了。”
楚傾言翻了一個白眼,問:“這是什麼地方?”
趙瀟譽沒有回答,反而問道:“這裏距離興城至少有一個月的路程,且深入地下,要到達這裏,必須經過重重機關,你是怎麼來的?”
楚傾言一陣無語,道:“回頭再說,你這身體還需要再細細調養一些時日,還是先從這裏出去最重要。”
剛被傳送來的時候,楚傾言顧及不了太多,因此隻是大略的看了一下,此時細細一看,才發現地麵的星空與頭頂的大地河流都是畫出來的,用得帶有夜光的顏料,在黑暗中散發著黯淡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