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也說明了譽王妃病情的嚴重性。
九長老目光沉沉,道:“行了,拍馬屁的話回頭再說,我先進去看一看。”
他尚在外地行醫,一聽到譽王妃病重的消息,就立刻趕到了譽王府,還好是沒有來得太晚。
房間之中,一群暗衛整齊劃一的跪在地上,渾身瑟瑟發抖。
“沒有找到?”
這聲音略顯嘶啞,就好像幾日沒有喝過水了一般,但卻字字清晰,帶著危險的意味,像一座山似的,壓在眾暗衛的心頭。
誠豐硬著頭皮,臉色有些發白的道:“主子,靈蛇姬行蹤不定,幾天的時間,想找他的確不易。”
趙瀟譽的眼睛閉了閉,再睜開,黑色的眼瞳似是藏著兩團火焰,蛛網一般蔓延的紅血絲竟顯得他有分猙獰之色,他聲音沉沉,似乎在努力壓抑著情緒,道:“若是再尋不到,你們就都給她陪葬吧。”
誠豐渾身打了個抖,連忙道:“屬下這就去辦!”
一群暗衛撤了出去,室內立刻就清冷了許多。
趙瀟譽坐在床邊,雙手握著楚傾言的手掌,他麵色紙一般的蒼白,原本紅潤的雙唇,此時卻是起了一層幹裂的死皮,幾道深深的血痕印在唇上,顯得有幾分可憐落寞。
那好看的眉始終低低的壓著,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床上的楚傾言,眼中似有期盼,有懊悔,有惱怒,也有恐懼。
他忽的低聲道:“傾言,我剛才說錯話了,你不會死的。”
文竹在旁,遞來一杯溫度剛剛好的茶水,紅著眼睛道:“王爺,王妃一定會沒事的,你都三天沒有合眼了,好歹喝口水吧?”
趙瀟譽接過茶水來,卻是沒有喝,他伸手蘸了些茶水出來,而後輕輕的按壓著楚傾言的唇,用指尖的茶水濕潤著她的雙唇。
文竹這幾天每每見到楚傾言的模樣,都要控製不住的流淚。
她眼睛裏又彌漫上一層水霧,朦朦朧朧的盯著楚傾言蒼白的小臉,終於還是忍不住,捂著嘴巴壓抑的哭了起來。
若是,若是她腳步再快一點,沒有跟丟她家王妃,是不是結果會有不同?
可時光不能倒流,文竹回不到過去,趙瀟譽也不能。
趙瀟譽不敢合眼,一閉上眼睛,就能看見楚傾言拉扯著他的袖子,一臉惶恐而又委屈的模樣。
可他還是殘忍的,將手一點點抽離,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,甚至狠心將她趕出了王府。
回想往事,心髒便是一滯,悶痛的渾身發抖。
房門響了一聲,九長老大步行進來,道:“譽王,我來看看譽王妃。”
趙瀟譽一潭死水似的眼眸終於有了點生氣,他連忙站了起來,道:“九長老,若你能醫好傾言,無論什麼條件,我都可以答應你。”
九長老隻是冷哼了一聲,道:“你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請來這麼多的皇醫,想來也是用了點強勢手段,未來麻煩定是少不了,我與你們還有一些私交,這道謝就免了,不過,能不能醫好譽王妃,也得我看過後才知道。”
這也說明了譽王妃病情的嚴重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