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漆黑的夜晚,緋雪披頭散發的,不難想象,她的眼睛定是一眨不眨的死盯著楚傾言,光是想著這幅場景,楚傾言已經感到頭皮發麻,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。
很快,緋雪就從楚傾言的身邊饒了過去,當聽到倒茶的聲音之後,楚傾言才鬆了一口氣,原來是起來喝水。
可還沒等楚傾言閉上眼睛,一種危險的直覺忽然占據了整個心頭,她猛的一翻身,隻聽一聲破空聲響,緋雪竟然拿著一把刀子,用力的紮在了她方才睡覺的地方!
若不是楚傾言反應快,怕是直接就要死翹翹了!
楚傾言定睛一看,隻見此時的緋雪,雙目之中滿是怨毒的神色,整張臉扭曲的如同厲鬼,真是可怕極了。
楚傾言高聲道:“你做什麼?”
然而,緋雪卻根本就不解釋,她張牙舞爪的持著刀子再次刺了過來,楚傾言連忙躲閃開來,同時用巧勁打掉了緋雪手中的刀子,將她的雙手用力的反扭了過來。
這姿勢可不好受,緋雪頓時痛得叫出聲來,這聲音真是淒厲至極,令人聽了毛骨悚然。
趙瀟譽一個箭步衝了進來,他一把將楚傾言推開,皺眉責備道:“你在做什麼?”
趙瀟譽這一推可是沒收力氣,楚傾言直接坐倒在了地上,她有些傻眼,這讓她如何解釋呢?
隻好指著地上的一把匕首道:“趙瀟譽,你母妃她要殺我!”
然而,趙瀟譽卻根本就不信,他將緋雪抱到了床榻上,扭頭向著楚傾言道:“理由呢?”
理由……
楚傾言有些捉急,她道:“趙瀟譽,你母妃絕對有問題,你現在是關心則亂,所以看不出來罷了!”
若不然,平日裏的趙瀟譽,觀察入微,可比楚傾言細致多了。
趙瀟譽聞言卻是冷笑了一聲,道:“我與母妃分開多年才得以再次相見,你說出這種話,是什麼用意?”
楚傾言真是有理說不清,她將地上的匕首拾了起來道:“你看,她方才就是用的這把匕首,若不是我閃躲的快,這會兒已經沒命了!”
床榻上的緋雪此時卻啜泣了起來,道:“我隻是口渴,起來倒茶喝而已,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?”
楚傾言正要再說什麼,卻聽趙瀟譽喝道:“行了,你出去吧,別再為自己狡辯了!”
楚傾言的心絞痛了一瞬,見趙瀟譽心疼的為他母妃揉著手腕,不由得心中失落,咬著下唇行了出去。
剛到外麵,就見到了同樣被吵醒的柳先。
柳先道:“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,譽王妃,其實……”
楚傾言挑起眉頭,壓低聲音道:“你有話要和我說?”
柳先像是生怕被屋子裏麵的人聽到似的,小小聲道:“其實,我也覺得我師傅有問題!”
趙瀟譽耳力過人,楚傾言並不想讓他聽見,連忙招呼了柳先來到院子裏細問。
柳先臉色有些惶恐不安,他道:“譽王妃,我與師傅生活了許多年,對她的習性了如指掌,可今天回來之後,我發現……”
在這漆黑的夜晚,緋雪披頭散發的,不難想象,她的眼睛定是一眨不眨的死盯著楚傾言,光是想著這幅場景,楚傾言已經感到頭皮發麻,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