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傾言沒動,問段深道:“那你呢?你不走嗎?”
一個小兵急匆匆的跑了過來,大喊道:“不好啦,桑坦王子帶人從密道進城了!他挾持了數十個百姓,叫囂著要和段將軍談判呢!”
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,令段深瞬間睜大了眼睛,也顧不上再與楚傾言交談,立刻跑向了城裏。
楚傾言命侍衛帶段將軍去安全的地方休息,隨後也緊緊跟了上去。
烏木麒可真是囂張,竟然敢出現在蘇達城中,並且隻帶了十幾個侍衛!
這些個侍衛個個膀大腰圓,佩戴彎刀,他們將那些無辜百姓圍在中間,不停的用刀子恐嚇他們,看著百姓無助的蜷縮在地上,高興的哈哈大笑。
大部分百姓都已經撤離出了蘇達城,此時的大街上,全是烏木麒一夥人刺耳的笑聲,被圍在中間的有老人,有成年人,還有小孩子,那些小孩子嚇得滿臉都是眼淚,卻連哭都不敢哭出聲音,實在可憐至極。
段深看到這一幕,簡直是火冒三丈,袖中的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,怒道:“烏木麒,拿百姓當人質,你也能算是一條漢子!”
烏木麒正拄著一把刀,鬆垮垮的站著,瞧見氣勢洶洶的段深,他挑了挑眉頭,不屑的笑了一聲:“你是練功練傻了嗎,隻要能贏,管他用得什麼方法?”
段深怒不可遏,可偏偏此時拿烏木麒沒有辦法,隻能問道:“不是說談判嗎,說吧,你有什麼要求。”
烏木麒鄙夷道:“我是要和段將軍談判,不是和你,你算老幾?”
段將軍現在正是最虛弱的時候,這件事絕對不能讓烏木麒知道,段深冷冷道:“以你的德行,我能和你談判,已經是抬舉你了,想讓我祖父露麵,你再等個十年八年吧。”
烏木麒身邊的一個小弟聽了這話,極度不爽,他從人群裏挑了個瘦弱的小孩子,提到了手裏,罵罵咧咧道:“快讓段將軍出來,不然我就把這小東西的耳朵砍掉!”
說著,將手裏的刀比在了小孩的耳朵上麵,那孩子嚇得緊緊咬著嘴唇,生怕漏出一點哭腔來,臉色都憋得通紅,一動也不敢動。
烏木麒皺眉看了那小弟一眼,但是並未說些什麼,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,這世界弱肉強食,根本沒有人講道義,若是他不夠強,那將得不到任何的資源,不會有人因為你是小孩子就心生憐憫,想要活著,隻有讓自己更加強大。
換句話說,這孩子就算是被割去耳朵,或者被殺了,那也是自己不夠強大,運氣不夠好而已。
段深握住了手裏的劍,他真想衝上去將烏木麒給撕得粉碎,可是理智告訴他絕對不能這樣做。
他聲音沉沉:“烏木麒,你不必再裝下去,我祖父受傷昏迷,不就是你派人做的嗎,何必試探呢?”
烏木麒聞言哈哈大笑:“昏迷?怕是已經死了吧!段將軍不在,我看你還能撐到什麼時候!”
他帶來的人也是哈哈大笑,而被當成人質的百姓聽到段將軍已經死了的消息之後,都是萬念俱灰,已經有人絕望的哭暈了過去。
楚傾言沒動,問段深道:“那你呢?你不走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