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無奈,半天說道:“覆巢之下無完卵,現在還隻是個開始,我又怎能袖手旁觀呢?”
見楚傾言和趙瀟譽的態度不像是在編瞎話,首領皺起了眉頭,臉色陰沉無比,他道:“我部落之中並無能抗衡蠱師之人,蠱術並不像刀槍劍戟那般有形,卻更為可怕,為了我們部落的安危,我懇請譽王和譽王妃留在這裏。”
楚傾言奇怪的看向了首領,他們本沒有義務告知桑坦部落危機來臨,卻還是告訴了他們,自問不欠桑坦部落一分一毫,留在這裏保護部落中人,簡直是毫無道理。
趙瀟譽自然是不同意的,他麵色不悅道:“首領,這是你們部落自己的事情,與我們無關。”
首領盯著趙瀟譽,眼中滿是算計之色,他道:“別忘了,你服下的毒隻有我能解。”
楚傾言驚了,這是威脅他們嗎?
她怒道:“你這是什麼意思,不是說好了嗎,我們解決了控心蠱,就給我們解藥的!”
首領不慌不忙,臉上完全沒有羞愧之色,說道:“部落永遠是排在第一位的,為了部落的未來,就算我食言又如何?”
人不要臉,天下無敵,楚傾言無言以對,桑塔部落的首領,竟然沒有一丁點契約精神!
她目光掃向了烏木麒,皺眉道:“桑坦王子,你不會也是這樣想的吧?”
烏木麒沉默良久,用抱歉的眼神看向了楚傾言,說道:“這是必要的手段,神蠱堂曾經有多麼強大,想必我不用多說,憑我們,根本無法抗衡蠱術。”
楚傾言失望的搖了搖頭,不禁道:“上梁不正下梁歪,你們父子真是太過分了!”
趙瀟譽心裏已經不耐煩,拉著楚傾言就往外走,說道:“不必再與他們多言了,走吧。”
楚傾言氣呼呼的跟在趙瀟譽的身後,很快就要走出帳篷。
烏木麒嚇了一跳,從椅子上站起來,急道:“譽王妃,難道你不想解譽王身上的毒嗎?”
首領有恃無恐,甚至不屑的哼了一聲:“年輕人難免衝動,不過沒關係,你們遲早會想通的。”
楚傾言回頭瞪了這父子一眼,說道:“你們還真以為他中毒了?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吧!”
趙瀟譽那麼聰明,怎麼可能會將主動權交到別人的手中,更不會讓不信任的人主宰他的生命,那兩顆星河夢,看似被他吞咽了下去,實則卻是藏了起來,不過是當著首領的麵做了一個超快的假動作罷了。
楚傾言說完之後,又補充道:“桑坦首領,以你的身體,恐怕也捱不到神蠱堂報複部落的那一天了,還是先安排自己的後事吧!”
隨後,她頭也不回,與趙瀟譽快步走出了帳篷。
烏木麒趕緊追上:“譽王妃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,你站住!”
然而,等他追到帳篷外麵,楚傾言和趙瀟譽已經不見蹤影了。
桑坦首領一臉陰雲,他自知時日無多,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,不禁歎氣:“麒兒,別追了,我的身體我知道,是該安排下後事了。”
烏木麒緊擰眉頭:“父王放心,我這就將譽王妃追回來,她可是藥祖徒弟,一定會治好你的!”
她無奈,半天說道:“覆巢之下無完卵,現在還隻是個開始,我又怎能袖手旁觀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