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瀟譽已經發出了邀請,醫盟盟主也不好拒絕。
盟主客氣的笑道:“明天我就要走,路上自然是越快越好,不知譽王和譽王妃著不著急,若是不急,盡管在路上遊山玩水,不必與我一起急匆匆回去的。”
楚傾言接話道:“既然這麼急,那更是要一起走了,這邊山匪可不少,有我們開路,能節省盟主不少的時間。”
盟主不好再推脫,隻好點頭應了下來。
一頓飯吃完,楚傾言尋了個機會,將九長老拉到了一邊,低聲的嘀咕了起來。
她道:“九長老,你這幾天應該沒和盟主說神蠱堂的事情吧?”
九長老回想了一番,而後搖頭:“沒有,盟主也沒有主動問起過。”
他頓了頓又道:“怎麼,你們還在懷疑盟主,他能在中年坐上醫盟盟主的位置,靠的可不全是醫術,總之,我相信他的人品。”
“你相信與不相信都沒有用,我們要用事實說話,九長老,我們沒有你了解盟主,自然是要小心一些。”
楚傾言並未將地牢裏的事情告訴九長老,因為她知道,固執的九長老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就對盟主產生懷疑,搞不好,還會弄巧成拙。
九長老也不惱,點頭道:“小心是沒錯,反正,你們路上提防著一點,神蠱堂的蠱師栽在你們的手上,定不會就這樣算了的。”
楚傾言深知神蠱堂的德行,她想了想,還是道:“九長老,你多關注下桑坦部落的動向,發現什麼不對,就傳信給我。”
在神蠱堂看來,蠱師是栽在桑坦部落的,而非楚傾言和趙瀟譽的手裏,神蠱堂若是想要報複,第一想到的定是桑坦部落。
雖說他們與桑坦首領和烏木麒發生了一些不愉快,但是覆巢之下無完卵,神蠱堂吞下桑坦部落這塊肥肉,隻會更壯大一些,對楚傾言沒有一丁點的好處,因此,能幫助桑坦部落,就盡量幫忙。
九長老答應了下來,他麵色凝重,顯然,神蠱堂的‘死灰複燃’,令他感到十分棘手。
很快,一晚過去,楚傾言和趙瀟譽收拾好了東西,已經坐在了馬車上。
後麵的馬車裏坐著的正是醫盟盟主,他們一前一後,就這樣上路了。
前兩天還都很正常,但到了第三天的夜裏,意外突發。
此處是山野林間,周圍並沒有村鎮,夜晚人困馬乏,隻好在馬車上湊合一晚。
楚傾言縮在趙瀟譽的懷裏,豎著耳朵聆聽外麵的動靜,不由得吐槽道:“太安靜了,連蛐蛐的叫聲都聽不見。”
趙瀟譽說道:“安靜還不好,正好睡個好覺。”
這裏之所以這麼安靜,是因為盟主的身上帶了一直蠱鼠,雖然楚傾言沒有再次親眼見過那隻蠱鼠,但是她很確定,盟主的身上肯定有些不尋常的玩意。
二人正昏昏欲睡,忽然,一道細細的蟲鳴聲音鑽進了馬車之中,楚傾言一個激靈,立刻睜開了雙眼。
蠱物存在的地方,平常蛇蟲鼠蟻可不敢越界,有蟲子膽敢爬過來,隻能說明……
趙瀟譽反應也很快,他與楚傾言一同來到後麵的馬車,掀開簾子一看,裏麵果然已經沒人了。
趙瀟譽已經發出了邀請,醫盟盟主也不好拒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