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也是因為每次醒來身邊都沒人習慣所致。
“你——你怎麼在這裏?”
看到身邊含笑盯著她的男人,安離琪嚇得身子一縮。
這廝正用一隻手托著頭,完全是個貴妃臥榻的姿勢,姿勢跟表情——
讓人實在不得不多補上幾眼。
那雙眼睛裏寫滿了戲謔,閃閃發亮地盯著她——的胸部。
意識到他目光的焦點,安離琪果斷捂住胸部,索性把身子扣過去,趴在床上喊:
“看什麼看!”
男人淺笑著抬手朝她的背部伸過來:
“怎麼?你老公要看都不讓,是故作姿態還是欲擒故縱?”
你妹!
安離琪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,實在懶得看他那副得意的表情,索性把頭歪在一邊:
“隨你怎麼想,我餓了,要去吃飯!”
“如果沒記錯的話,我的老婆應該不是豬!”
一個白眼翻過去,安離琪真希望自己變成一堆炸藥——炸死他!
“想吃飯的話,得先討好老公,當然你可以選擇拒絕,我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你,有時候還是識相一點好……”
他的聲音裏寫滿了淡定閑適,眼神更是篤定不已,就好像一隻等待獵物自投羅網的獅子,完全不怕麵前的獵物逃走。
正是這種眼神讓她氣憤,安離琪身子慢慢往遠離的方向繼續撤,溜到床邊的時候才敢反駁:
“你這個神經病,該吃腦殘片了吧,不給飯吃我就投訴你——啊——我錯了……”
“我錯了,老公,我錯了!”
“晚了,這次是讓你怎麼記住老公的話必須要聽,反抗的話,會給你帶來什麼樣的後果。”
他確實用行動證明了這一點!
最後她軟在他的臂彎裏,除了呼吸感覺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。
吃飯什麼的,完全不去想了,她現在想的是,到底能不能活過今天。
“不受教的小女人,以後還敢不敢挑釁?!”
“隻有這時候才乖得像隻貓,你張牙舞爪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想吃掉你!”
你妹啊,真是大灰狼?!
安離琪懶得跟他矯情,閉著眼睛在他懷裏躺屍。
不過話說這男人的胸膛真比想象中的舒服多了,溫暖而寬闊。
想到這裏,她不由得又在他懷裏拱了拱,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,真像隻安靜的貓。
看著她不再跟小刺蝟一樣,淩震宇嘴角終於扯出一抹邪笑,抬手在她額頭上輕點:
“記住教訓沒有?”
“下次再敢造次,家法伺候!”
懷裏的小女人沒立刻反駁,把臉在他懷裏又拱了拱,才抗議著嘟囔:
“你敢家——暴我就告你!”
“家——暴?!”
淩震宇嘴角扯開,這小女人真的是豬腦子嗎?家法就一定是家——暴?!
意識到自己情緒有些失控,趕緊換了一副相對嚴肅的神情:
“家法怎麼可能留下證據,即使留下那也是看不到的地方,比如剛才——就是家法的一部分……”
“什麼?!”
安離琪驚叫著抬頭,額頭正好磕在男人的下巴上。
一個頭暈目眩,一個下巴生疼。
男人抬手拎起她的耳朵:
“天生的蠢還是裝的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