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淩震宇!”
浴缸裏繼續悠哉的安離琪聽著裏麵的水聲,突然開口。
“嗯?”
淩震宇情緒及其低落,他想洗完澡趕緊出去,起碼保證今晚再也不見這個小妮子,剛剛點了火,現在又叫他幹嘛。
他早就已經打定主意,就算她跪在他麵前哭著喊著求他,他也不可能讓她如願跟她上床的——
絕不!
“你之前跟我說的不舉這回事,到底真的假的?”
一句話淩震宇剛剛泄的火又竄了上來,胸口憋著一口惡氣,差點噴出幾口老血,明明是自己憐惜她,她還在糾結這個問題,到底是幾個意思?!
半晌沒聽到裏麵有聲音,安離琪暗暗琢磨,大概是這家夥不好意思談及這個問題,也許是自己提問方式太過直白……
下次爭取找個婉轉一點的說法,比如說需不需要點藥補補腎啥的。
剛剛想到這裏,淩震宇把玻璃門推開從裏麵走了出來,手裏拎著毛巾目不斜視地拉開門出去了。
安離琪一直瞪著他,人家一氣嗬成的動作直接把她當成了透明人。
根據這麼久對他情緒的研究,安離琪基本可以確定,這家夥又生氣了。
古人都說伴君如伴虎,她覺得這個淩震宇簡直比這種虎更難伺候,一句話不順耳,哪是老虎可以形容的,簡直就是核彈的威力好嗎。
所以她每天容易嗎,守著個核彈睡覺,說不定哪天就得把她炸上天,屍骨無存那種,想到這裏她就覺得浴缸裏的水都冷了,也趕緊爬出來。
拎起一個浴巾好歹擦擦水,衝了出去。
“又不吹頭發就出來。”
本以為這核彈已經走了,沒有想到出門差點撞上。
您老人家沒事守在洗手間門口是要當門神嗎?
安離琪心裏還沒吐槽完,手裏的毛巾就被他搶了過去:
“你幹嘛……”
男人深沉的嗓音曖昧地響在耳邊:
“你想讓我怎麼回答?看來你對那件事很熱衷,嘖嘖——有進步。”
“你——我才不是那個意思!”
安離琪嘟起嘴巴歪頭瞪著他,卻看到他抬手幫她擦頭發。
從這個角度看他,臉龐依然完美,尤其是眼底的認真像是做著一件很莊重的事。
她記得在辦公室的時候看他工作,也是這種,不同的是現在他的眼睛像黑曜石一般明亮,揉進了燈光,似乎還有一種很接地氣的——
親切?!
有了這個想法,安離琪的小臉又開始發燒,接下來她就被拖回洗手間裏,頭頂溫熱的暖風襲來。
他在幫她細致的吹頭發。
其實本來洗手間頂部有專用的暖風,可他似乎一點都不嫌煩,拿起吹風機仔細地在她耳旁吹著,還小心地避開她的小耳朵。
吹風機的響聲把總統套房都變得擁擠起來,洗手間外麵淩震宇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,屏幕上閃動的是一個陌生號碼。
淩震宇推門出來的時候,剛剛停下的鈴聲再次響起,他眉頭輕皺,稍加沉思隨即抬腳去拿手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