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怕?那你想幹什麼?”
這男人很明顯沒想輕易饒了她,剛剛怎麼哄都不行,現在非好好嚇嚇她不可。
“我——我想——我想喝湯。”
安離琪決定瞪著眼睛說瞎話,同時緊緊盯著麵前男人的臉。
淩震宇:
“……”
這女人真是猴子派來跟他搗亂的嗎。
剛想好好治治她,就又變得傻乎乎的。
肯定又是在演戲,別以為可以騙過他,他可不認為安家不稀罕真金白銀的大小姐會傻成這樣。
手上的力道微微減輕,淩震宇故作怒意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:
“一口都不許剩。”
安離琪委屈地的眨了眨眼睛,低著頭怯怯地說:
“不然,不然——你先坐下吧,這樣站著——太——太嚇人了。”
“誰讓你不聽話,不吃東西身體怎麼能好,這都是按照傅雲深的菜單做的。”
淩震宇後退一步,沒好氣地坐在床邊的單人沙發上,翹起二郎腿靠在沙發裏。
說讓你坐下那是客套懂不懂,識相的就該趕緊出去,幹嘛非要盯著人家吃東西,這很不禮貌你媽沒有教過你嗎。
在心裏腹誹一陣子,安離琪撇著嘴巴去端床頭櫃上的湯,纖細的手指蒼白得有些刺眼。
淩震宇深吸氣,索性起身把單人沙發往床前拉了一下,抬手嫌棄地在她手腕上打了一下,才把碗端起來。
“你幹嘛?”
安離琪捂著手腕,嘟起嘴巴不甘心地喊。
“看你火柴棍一樣的手腕,端不動碗倒是小事,別把張媽熬的藥膳浪費了。”
這男人一如既往毒舌。
隻見這家夥用勺攪了一下,緊接著細心地裝好一勺送到她的唇邊,明明眼神裏寫滿了寵溺,聲音裏故意裝得嫌棄:
“這麼一點事都做不好,以後不許一個人吃東西記得了,萬一燙到可怎麼好。”
燙你妹!
安離琪狠狠地翻了個白眼,本姑娘活了20年不認識你,現在認識你反倒成了生活不能自理了。
這是不是有點不符合情理,難道你身上有時光倒流機,要把本姑娘帶回到幼兒園時期嗎。
完全不理她無聲的抗議,那男人倒是一勺一勺喂的開心:
“以後藥膳必須要更加精細,我已經跟張媽說好了,每天都要等我回來開飯,其他時間喝東西都要她在場,其他零食什麼的開袋之後放下就不允許接著吃了。”
安離琪一愣,轉著眼珠子問:
“張媽要是在忙我想吃東西怎麼辦?你不在家的時候怎麼辦?有你表妹算不算人?”
“以後你要時刻呆在我身邊,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。”
聽了淩震宇的話,安離琪立馬抗議:
“憑啥?難道我都沒自由了嗎!”
“這也是協議書上寫的內容,你都簽字了,那就表示同意。”
對這個抗議,淩震宇隻是淡笑以對,語氣輕鬆自如。
“協議書上?那些條條款款你都能記住?好像沒有必須待在你身邊這一條!”
雖然沒有硬性的記住那些條款,但她很確定裏麵沒有哪一條是關於人身自由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