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震宇像是聽不到他說話似的,隻顧著往嘴裏灌白蘭地,一刻也不停。
“哥,你這麼喝酒總得有個由頭吧,到底出什麼事了,肯定是關於小嫂子對不對,對你就少喝一杯,跟兄弟我說說,咱們還有菲菲這個殺手鐧呢。”
西門澤把酒杯放下,拍著胸口得意地吹噓。
一記白眼瞟過去,淩震宇沒好氣地懟:
“菲菲連個男人都搞不定,還能當愛情顧問?還是別到處攪和了。”
懟也是說話啊,不管怎麼樣都算是開口了。
西門澤眼珠子發亮,探著身子繼續追問:
“所以說,哥,你真的陷進去了?”
淩震宇白他一眼,又給自己倒了一杯,剛要喝被西門澤摁住手腕:
“要是不放心,我去查。”
“滾蛋!你敢查我拖你去喂魚!”
低吼一聲,另一隻手大力拍開西門澤,淩震宇又是一口氣把杯子裏的酒喝光。
“哥,你剛剛去什麼地方了?你身上的味道,還有你襯衫領口的……”
西門澤難以置信地指著對方,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。
向來對香水味很敏感的他甚至從自己座位上起身,直接繞到對麵,歪著頭誇張地聞了聞,看著眉頭緊皺的淩震宇言之鑿鑿地說:
“哥,你剛剛找了女人,那女人絕對不是小嫂子或者秦瑩瑩之類的,這香水味道太刺鼻……”
說完他還嫌棄地在自己麵前揮了揮手,像是把味道打散。
淩震宇被他唬住,拎起自己的領口聞——
沒有什麼味道。
再看看回到原位置的西門澤,他沒好氣地追問:
“真的?”
西門澤眼珠子一瞪,把手在耳朵旁邊一放,信誓旦旦地說:
“騙你幹嘛,我發誓,劣質香水的味道,再說了你領口的口紅印子,一看就不是小嫂子的,她向來都是淡淡的……”
一記寒光射過去,西門澤嚇得用雙手捂住嘴巴,急切地解釋:
“我——我也是猜的,根本沒——沒仔細觀察過小嫂子,嘿嘿。”
話沒說完,對麵的男人已經消失了——
轉眼功夫他已經朝著自己的休息室衝去。
剛剛隻是有了一點邪念,沒有想到就留下了證據,這要是被小妖精逮住了,還不得鬧個天翻地覆啊。
平常媛媛隻是住在家裏,她都總是掀翻醋壇子似的,要是真的以為他跟別的女人上床——
恐怖。
淩震宇嫌棄地把衣服褲子,就連小短褲都扔進了垃圾桶,進了浴室他趕緊搓沐浴露——
必須要多洗幾次。
半小時以後他才從浴室裏出來,搓得發紅的皮膚一塊一塊的,看著都有點恐怖。
找出衣服來換上,仔細地在試衣鏡麵前轉了幾圈,確認沒有一點瑕疵他才長長地鬆了口氣。
他突然發現心裏的怒火似乎沒之前那麼強烈了,不知道是因為喝酒喝的,還是因為洗澡洗的。
從桌子的抽屜裏摸出煙盒跟火機,點煙的時候條件反射地回頭確認一下那丫頭在不在,之後才自嘲地點燃香煙。
看著香煙上一點點火星,他眉頭微皺,猛地吸了一口,鼓著腮幫子吐出一大口煙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