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安離琪淡然,範媛媛似乎有些不淡定了,她怎麼也不相信眼前的女人在聽說媽媽死因有異常的時候,還能維持這麼淡定。
於是她抬眼,朝著安離琪瞟了一眼,意有所指地開口:
“這衣服顏色還可以,白色讓人一看就能聯想到——披麻戴孝。”
張媽神情一僵,咧開嘴幹笑:
“表小姐您這話說的,這不是現在都流行這種顏色嗎,再說了少奶奶皮膚白,穿著這種白色比較適合,不過——少奶奶您要是不喜歡,咱再換。”
安離琪嘴角微動,淺淺的笑意裏沒有任何溫度,低頭睥睨著沙發上的範媛媛,冷冷地回答:
“原來你是這樣想的,之前我看你好幾次都選了白禮服,還記得你說婚禮的時候要穿著白色婚紗在教堂裏結婚,那麼你的意思是,你希望你的婚禮有著葬禮那樣的意義?”
範媛媛手裏的西梅啪的一聲拍到茶幾上,臉色通紅地從沙發上站起來,指著安離琪就要發飆:
“你!”
“我怎麼了?你大概忘了你表哥的話,不管以後怎麼樣,至少目前這別墅裏我是女主人,如果你住的膩了,我可以隨時找人送你離開。”
安離琪眼睛一眨不眨地回視著她,胸口的怒氣把她整個人的氣勢都撐起來了,最後竟然把範媛媛嚇得目光閃躲:
“你別得意!”
“不好意思,現在我有得意的資本,而你沒有,所以請看緊你手裏的籌碼。”
安離琪繼續冷言冷語地提醒她。
“哎呦,哎呦,我肚子疼。”
範媛媛當著張媽沒話說,隻好一手捂住肚子,另一隻手扶著沙發扶手,痛苦地呻吟。
“我勸你的別玩這種把戲,因為太小兒科了,而且如果你不相信的話,咱們就打個賭,就算你肚子裏的孩子沒了,你表哥也不會怪我一句。”
其實她說這句話有點滿,雖然平時看淩震宇並沒有在意這個孩子,但如果真的沒了,她還真拿不準那個男人到底會是什麼反應。
就算那孩子不是他的,起碼那也是他表妹的孩子吧。
但範媛媛確實被唬住了,她倒吸一口冷氣,一屁股坐回到沙發上,氣呼呼地跟張媽說:
“張媽,我想喝冰鎮酸奶,你幫我……”
不過她話還沒說完,安離琪就斷然拒絕:
“張媽還有正事,要喝的話你自己拿,動動手腳也好,省的沒事到處風言風語。”
說完她帶著張媽就走。
“你以為我是亂講的?但恰恰不是!”
範媛媛這話使的她腳步一頓,小手緊緊握拳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失了分寸,最後她冷笑著轉身回懟:
“所以你最好守好你的真相,籌碼可不是那麼容易要的。”
張媽在一旁越來越蒙,最後終於忍不住,問出聲來:
“少奶奶,您這是……”
“張媽,咱們去試試衣服,這套顏色我很喜歡,倒是跟婚紗有些相似呢……”
安離琪說完,抬起堅定的步子朝著化妝間走去。
範媛媛恨恨地拿起電話,大拇指撥了個號碼,對著裏麵沒好氣地提醒:
“我勸你提神一點,你這個妹妹火氣有點大,到時候好好的計劃別被她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