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佑琪被整得神情恍惚,整個人的注意力幾乎要荒廢了。
她今天也是選了一件抹胸的晚禮,胸口的位置故意擠出了強悍的事業線。
本想著那個土丫頭肯定身材不如她,她才是最後跟淩震宇並肩的那一個,好歹要有點資本。
如果早知道自己會有這樣的遭遇,她死也不會穿這種繁冗的衣服,彎腰的時候要不是她拚命低著頭,肯定會走光。
現在她好不容易忍著膝蓋的劇痛站起來,僵直地邁著步子,卻在不經意之間感覺胸口有什麼東西朝自己飛來,一愣神的功夫,桑冰的長臂已經在她胸口的位置略過……
慌亂之下,她不顧一切地捂住胸口。
她看著桑冰嘴角得意的笑,感覺情況更加不對勁。
胸口毛茸茸的感覺。
似乎有點軟。
這——
這到底是什麼?
她看到了淩震宇嘴角不屑的笑。
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恐懼。
恐慌!
丟臉。
她該怎麼辦。
晚禮是抹胸的,她裏麵連內依都沒穿……
怎麼辦啊。
被塞到胸口毛茸茸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?
鼻翼之間充斥著一股血腥的味道。
安佑琪馬上確定,這是從胸口位置散發出來的。
“爸爸——爸爸,我——我!”
安佑琪驚慌地拉住安有才,張口結舌完全說不出話來,臉色已經看不出一點血色。
台下這麼多人,他們似乎都在笑她。
一雙雙眼睛的注視,男人女人都有。
安佑琪終於承受不住了,她捂著憋悶的胸口,長大嘴巴,像是缺了水的魚一樣大口呼吸。
但她還是找不到著力點。
膝蓋越來越疼,她要支撐不住自己了。
“琪琪,你怎麼了?琪琪?”
安有才大聲地叫著她。
她的眼珠子一點點放大,覺得聲音越來越遠。
真的不想承受這一切了,但她不甘心。
為什麼那個替身土丫頭能擁有淩震宇的愛?
她偏偏也要得到他的愛。
淩震宇越是不屑於正視她,她就偏偏要挑戰他,她還是那個在淩州數一數二的名媛大小姐。
她是安佑琪。
是魅力無敵的安佑琪。
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,頭有點疼,可是她顧不上了——
抓不住。
安有才看著女兒突然暈倒,嚇得大驚失色。
會場大廳裏又是一片騷動:
“安家大小姐怎麼暈倒了?估計是今天受的打擊太多,有點接受不了。”
“唉,上流階層的遊戲,咱們都說不清對錯,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來,淩總對她不是很滿意,何必呢。”
“你都說了,這上流階層的套路啊,安氏必須要傍淩氏這棵大樹,安佑琪是不會放手的,不管怎樣,為了安氏都不會放手。”
“那以後的日子大概——嗬嗬嗬。”
台上的這一幕,西門澤幸災樂禍地晃著身子,把一隻腳蹬在發言台上,嘚瑟的聲音問:
“哥,怎麼辦?抬家裏去,還是送醫院啊?!”
安有才抬眼看著站在他麵前一動不動的男人,顫抖著聲音懇求:
“震宇——哦不淩總,琪琪病了,趕緊送醫院啊!來人——把大小姐送醫院去。”
淩震宇眉頭一挑,一句話沒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