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”
樓道口傳來一聲尖叫。
淩震宇渾身一抖,他知道這是小女人的聲音。
再也沒有任何猶豫,長腿一次跨兩個台階,飛快朝樓上衝去:
“琪琪——琪琪?!”
樓梯拐角的第一個房間,房門敞開著。
安離琪坐在床上,小臉慘白,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正捏著她的手。
淩震宇步子太急,差點沒收住力道,大手扒著門框停住腳步,下一刻直接朝著裏麵撲了過去。
“哎呦——你——你是誰——幹嘛打人?!”
白大褂的醫生被他揪住脖領子,直接推出去了幾米遠,最後站都沒站穩,普通坐在門口。
“琪琪!”
淩震宇張開雙臂把床上的小女人抱在懷裏,胳膊的力道越收越緊。
隻是兩個多小時的分別,他卻覺得已經過了很久。
一顆懸在嗓子眼的心,到把她擁入懷裏才真正落回了原處。
從她離開以後,他心裏一直堵得難受,胸腔裏有口氣一直提不起來又放不下去,到現在終於可以大口吐出來。
他仰起頭,深呼吸,把頭埋在她的脖頸,低低地耳語:
“琪琪,我想你。”
想!
真的想。
特別想。
想得心都差點跳出來跟她飛走。
那種感覺讓人上不去下不來,怎麼都不舒服。
那種感覺折磨得他做什麼都有點失去理智。
他不敢保證再找不到她,自己會做出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來。
似乎他又回到了年輕氣盛的年紀。
他從來早熟,似乎從來沒有因為哪個女人而動手打過架。
可這次,他竟然為了她,沒忍住,動手打人了——
而且還打過不止一個。
這到底是不是好現象?
旁人感覺應該是糟透了。
可是他卻感覺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安離琪被他抱得有點喘不過氣來,小手在他背上拍了拍,輕聲提醒:
“我老板進來了……”
男人一動不動,依然緊緊抱著她:
“進來進來吧,他能怎麼樣!”
“這是他的房間。”
小女人聲音裏帶著無奈的尷尬。
深眸一點點睜開,淩震宇朝著四周掃了掃,似乎是才意識到這是人家方輕塵的臥室。
於是他輕咳一聲,慢慢把小女人放開。
身後是那個醫生的不絕於耳的怨言:
“方少,這到底怎麼回事,這人不分青紅皂白,來了推我一下子,你看我這屁骨是不是都兩半了!這人講不講一點禮貌?這樣的朋友,你放他進來幹嗎,你說我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,被淩震宇回頭瞪了一眼,那家夥當即張著嘴一聲發不出來。
他咽了口唾沫,連忙拉起方輕塵的胳膊,像是個孩子叫家長仗膽子的語氣:
“方少,你看——你看他——他還有理了,你——你推人有理啊?!”
安離琪尷尬地咳了一聲,朝著他笑:
“內個,盧醫生,這是我的——我的——”
後麵的稱謂很關鍵。
安離琪抬眼看了看身邊的淩震宇,卻怎麼都不知道用什麼稱謂。
回神的時候,才發現麵前的三個男人,三雙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著她——
都在等著她接下來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