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你看著辦吧,賴佐——今晚晚餐會很豐盛哦。”
“淩總……我——”
“啪!”
坐在椅子上的淩震宇二話不說,抬手就是一鞭子。
“啊——你幹什麼隨便打人,我……”
話沒說完,臉色比鍋底還黑的淩震宇,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,甩手又是一鞭。
賴佐被打得一個翻滾,想趁機站起來,卻沒有意識到男人鞭子比流星還要快。
“啪——啪!”
連著幾鞭子,抽得他渾身火辣辣的疼,分不清哪裏,也不知道怎麼躲。
“你們——你們這是濫用私刑,我——我要告——啊!”
賴佐再也顧不得矯情維權,因為鞭子根本沒有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。
除了不住的哀嚎,他眼角的餘光還看到角落裏有個光著身子的人。
那是——
那是劉全勝?!
蒙頭被澆了一盆冷水似的,賴佐打心裏涼了半截。
他意識到事情可能暴露了。
鞭子雨點般地打在身上,他都顧不得疼,隻是蜷縮著身體,抱著頭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辦。
一定要保住媛媛。
不然的話,她肚子裏的孩子也會遭殃。
“啪!啪——”
鞭子根本沒有停下的跡象。
西門澤在一旁看著驚心動魄,他身旁的保鏢小心翼翼地提醒:
“哥,淩總這樣打的話,真有可能把人打死,咱們要不要勸勸?!”
西門澤一瞪眼,抬手就在保鏢頭上打了一拳:
“我勸他狠狠地打!我哥受了多大的委屈知道嗎!這點鞭子算什麼,打!哥狠狠地打!把壞的流油的混蛋打到骨斷筋折!實在不行我把他筋抽了!”
著實喊了兩嗓子,西門澤才算是把胸口的濁氣吐了出來。
淩震宇揮著長臂,眼睛裏冒著火,一邊抽一邊吼:
“算計的人是誰?知不知道?算計到勞資頭上,你今天不留下點什麼,我對不起你!”
“啊——嘶——”
賴佐已經說不出話來了。
鞭子這種軟武器帶給人的傷痛跟匕首那種不一樣。
雖然不是致命的,但給人心裏有個恐怖的預期。
越打,越讓人害怕。
他現在就怕得恨不得當時死掉,因為永遠不知道下一鞭子會抽到哪裏,更不知道下一鞭子會有多疼……
新傷舊傷疼得不一樣,作為醫生,他都沒辦法估量。
一陣子發泄之後,淩震宇拎著鞭子,冷冷地看著地上抱著腦袋的人。
“哥,打累了兄弟替你,這就是個出氣的運動,不用著急,咱們有的是時間。”
西門澤不失時機地湊過來,遞給淩震宇一瓶水。
他歪著頭長舒一口氣,有些擔憂地小聲問:
“人是抓來了,咱們得抓緊時間錄口供啊,不然怎麼跟嫂子解釋啊?”
淩震宇把鞭子遞給西門澤,隨手接過水,仰脖灌了幾口,一邊擦著嘴邊的水漬一邊說:
“不用操心,下步棋早就安排好了,口供不重要,抓他隻是為了出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