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越覺得沒底,又不敢對眼前的小女人怎麼樣,西門澤生著悶氣扭頭就走。
看他氣呼呼的樣子,安離琪也覺得窩火,皺著眉頭叫:
“喂,你這是什麼意思,我又沒說錯,有本事你倒是說話啊!”
西門澤腳步一頓,氣得轉頭指著安離琪低吼:
“你——你有點智商行不行?!”
“我怎麼就沒智商了,你給我說清楚!”
安離琪上前兩步,站在他麵前,理直氣壯地對上他的目光,一點畏懼都沒有。
她其實根本沒意識到敢在西門澤麵前這樣囂張的資本是為什麼。
要知道西門澤在圈子裏,雖然沒有淩震宇那麼冰冷,也是人人談之色變的主,就算範媛媛也不敢當麵大呼小叫的。
看麵前的人一臉的怒火,卻一句話不說,安離琪把胸膛拔得更高,直接把憋在胸口的委屈發泄了出來,語氣裏帶著明顯的怒火:
“怎麼?理虧了是吧!你們果然就是用權勢來粉飾太平的人,甚至可以隨便改變人的生死,我就想問問還有什麼是你們做不到的!”
西門澤發誓,如果換成第二個人,哪怕是天皇老子他也得不顧性命地把這人扔到鯊魚堆裏,眼睜睜看著被鯊魚咬死。
可這人是安離琪。
是他哥護在心尖上的女人。
他不怕把她殺了,他怕他哥傷心,就怕看到那個男人眼底那抹淒涼的無奈。
拳頭攥得咯吱咯吱直響,西門澤咬著牙一聲不吭。
“被我說中了吧,我就想問你一下,人命在你們眼裏到底算什麼?比草芥怎麼樣?!”
看西門澤的樣子,還以為是心虛,安離琪更加得寸進尺地質問,語氣比剛才更加蠻橫。
實在忍無可忍,西門澤氣得翻白眼都不想翻回來,一口老血在喉嚨裏堵著,上不去下不來。
青筋暴起的拳頭微微顫抖,不消一秒鍾,攥拳的手掌慢慢舒展,接著抬起來,朝著安離琪就揮了過去。
他不想動手。
對麵是個女人。
可此刻他已經被氣得完全喪失了理智,這個女人仗著他哥的寵愛,說的都是些什麼話。
事實也就算了,這麼冤枉人,真是受不了,他倒是無所謂,要是讓他哥聽到,還不得哇涼哇涼的啊!
管不了那麼多,先一巴掌打醒這個糊塗的女人。
“啪!”
手腕被一隻大手精準地攝住,再也動彈不得。
轉頭看到身邊不知道何時出現的人,西門澤當即呆住。
安離琪看著衝自己招呼過來的一隻大手,知道自己躲不開,隻好緊緊閉上眼——
但意料之中的疼痛一直沒有出現。
睜開眼睛才看到麵前多了一個人——
是他!
幾個小時的時間,卻已經在心裏想了一千遍,念了一千遍的那個男人。
燈火輝煌的院子裏,飄著沁人心脾的花香。
他帶著淡淡的剪影就這麼突然出現,擋住了迎麵而來的一個耳光。
目瞪口呆之間,她聽到男人不冷不熱的聲音:
“西門,你換了車子?!”
他總是這樣,表麵上越是波瀾不驚,內心裏就越是隱藏著驚濤駭浪。
西門澤倒吸一口冷氣,呆愣地點頭,看著自己被抓得生疼的手腕,皮笑肉不笑地開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