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淩震宇這樣的態度,方輕塵皺眉,眯起眼睛,神情就好像要護住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一樣:
“淩總,這就是你的不對了,當時君子協定,我沒有想到你這麼快違背……”
“方少,我們約定都從頭開始,我沒違背,就算是普通朋友,我也有義務把她送回自己的公寓,而你這裏……”
淩震宇說話之間,抬眼睛朝著四周看看,又不緊不慢地開口:
“你這才是違背約定吧,趁人之危四個字怎麼寫,我不介意教教你。”
方輕塵雙手握拳,眼底劃過一抹心虛,喉嚨裏退燒藥的苦澀時時侵襲著他的大腦,他打定主意,一定不能把正發燒的小女人交出去——
一定不能!
“琪琪在我這裏病倒了,我有義務把她治好,等她清醒了隨便她怎麼選擇,但現在我不放心你帶她走。”
方輕塵最終抬頭,雙目裏透著異常的堅定,直直迎上對麵男人的眸子。
意識到他態度沒有任何緩和,淩震宇諷刺地抽抽唇角,視線先行移開,但語氣也絲毫不讓:
“來你這裏就病了,在自己家裏怎麼沒事?方少,你還是先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,我不想跟你廢話,讓開。”
方輕塵眉頭陡然皺緊,眯起眼睛,視線落在他的肩頭。
他換了新的白襯衫,但裏麵包著傷口的紗布隱約可見。
“想從我方輕塵手裏把人搶走,你大可以試試有沒有這個本事。”
他這次絕對不能讓。
因為喂藥……
他的目光落在對麵男人涼薄的唇絆上,想象著他如果含了藥送到小女人的嘴裏……
不行不行!
這堅決不行。
這麼好的機會他一定要好好把握,如果把琪琪交出去,這個男人肯定會趁人之危,他本來就是霸道的個性。
琪琪病了,根本禁不住他的折磨。
不能交出去!
態度越來越鋼,方輕塵已經準好了準備。
就算是跟上次一樣用拳腳解決,他也有把握把麵前這個冰山男拿下,因為他畢竟受傷了。
但淩震宇似乎根本沒想動手,靠在牆上稍微調整一下姿勢,一條長腿稍微活動一下:
“所以你想把她軟禁在這裏?”
他低著頭翻來覆去看著自己的手掌,像是研究手指關節,又像是心不在焉。
方輕塵嘴角一扯,不屑地哼笑:
“不是軟禁,是不放心她病著被帶走,如果你真為琪琪著想,就等她醒過來——她現在燒得很嚴重。”
淩震宇一直低著頭,聽到最後一句,兩隻大手明顯僵了一下,但很快又恢複了常態:
“我聽盧天說了,她燒得很嚴重,所以方少——不管怎麼樣,今天我必須要帶她走!”
他的語氣沒變,但垂著的眼眸裏閃過一抹異常的執拗,眉頭順帶著也微動一下。
“明人不說暗話,人我不會放,試問如果換做是我去你那裏要人,你會怎麼做?”
方輕塵轉頭朝著屋裏看看,眼底閃過一抹不耐煩,態度明顯煩躁。
“我不會放人,但今天也必須把人帶走。”
同時,淩震宇左手攥拳,直接朝著方輕塵打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