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。
安離琪隻是被動地承受著他的吻,回神過來的時候,已經被押在車子的後座上。
車裏沒開燈,外麵月華如水。
路上的燈光跟天上的月光交彙起來,透過車窗給他披了一肩光暈。
不知不覺,兩人的衣服都不見了。
“淩震宇——你……”
安離琪一驚,抬手抵在胸前,雖然不是第一次,但稍微有些緊張。
印象裏,他已經好久沒這麼主動過,即便是她曾經費盡心思去“溝引”他,也都失敗了。
現在這是……
“噓——別說話。”
他的聲音裏寫滿了壓抑,身上的溫度燙得驚人。
似乎是在承受著火烤一般的煎熬,又似乎是在極力克製著某種東西。
安離琪皺眉看著他,水晶一樣的大眼睛脈脈含情。
是的,她在等。
等著他主動。
可這男人好像又沒有進一步的打算。
怎麼回事啊!
她心裏有點慌,難道他的心裏有了別人?
是自己這幾天沒注意,長胖了,還是又瘦了?
越想越沒自信,她忽然委屈地嘟起嘴巴:
“你到底……”
“別說話!”
男人暗啞的聲音打斷他,眼底的那團火越來越旺盛:
“不然我——控製不住了。”
“誰要你控製!”
安離琪固執地伸出胳膊,直接摟住他的脖子,也隻是輕輕一拉,男人身形一僵,緊接著趁勢出擊。
一發不可收拾。
他所有的隱忍都在此刻爆發。
什麼君子協定,什麼承諾不碰她。
在她麵前一切都不值一提。
即便她是火,他也寧願引火燒身,萬劫不複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兩個人並肩側躺在後麵還算寬闊的座椅上。
他緊緊摟著她,低頭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個淺吻。
她緊緊摟著他,埋頭在他胸口的傷疤處一遍遍地臨摹。
兩個人都幾句耐心,都不發一言。
外麵月光尚好,車裏一片暖意。
看著懷裏慵懶的女人,淩震宇還是先開口,語氣裏帶著些許的懊惱:
“妖精。”
“唐僧!”
安離琪在他懷裏拱了拱,嘟囔著懟了一句。
都這麼久了,“溝引”這麼多次,他才破功,不是唐僧是什麼。
男人被她的憨態逗笑了。
薄唇在她額頭上印下淺吻,輕聲嗔怪:
“傻丫頭。”
把她抱到後座上的時候,他猛然想起了那天的君子協定,老天見憐,他是真心想停止的。
經曆了火與冰的考驗,到最後就那麼輕易被她的一個動作打敗。
他還是做了。
然而卻一點都不後悔。
他這個人一向自製力極強,本以為可以克製住一切誘惑,到頭來還是栽到她手裏,他心服口服,外帶心甘情願。
緊緊摟著她的窄腰,細細地回味剛剛的基情似火,他支起一直胳膊,側身看著她:
“琪琪,後不後悔?”
她抬頭對上他的眼睛,黑眸裏有些誘惑,又有些執拗,聲音傻傻地問:
“又不是第一次,為什麼後悔?”
被她的傻逗笑了,還沒來得及開口,她又接著說:
“淩震宇,有沒有人說過你笑起來很好看啊?好漂亮哦!”
“你男人啊,怎麼能說漂亮,應該是帥氣,帥懂不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