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一步步逼近,對她形成了壓迫性的氣勢。
安離琪一步步後退,但腳下被她撩的都是水,已經滑膩不堪,一個不小心,身子失去平衡。
“啊——”
一聲尖叫,男人鐵臂精準地把她撈在懷裏:
“投懷送抱,我樂得其成。”
“你胡說,這是意外,不信咱們重新來。”
安離琪用手推著他掛著水的胸口,不服氣地喊。
“在我這裏什麼都不能重來,除非重做!”
在車裏那次是這小妖女溝引他。
在這裏是小妖女有意投懷送抱。
雖然結果相同,但這都不是他有意違背約定——
情有可原。
對,應該是情有可原的。
洗手間裏水花四濺,氣氛猶如春暖花開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安離琪最後累得睜不開眼睛,軟塌塌地趴在他胸口:
“你克製一點,要死了我。”
看著昏睡在懷裏的女人,淩震宇嘴角忍不住扯開,拽了大浴巾把她包住,直到把她抱回床上這丫頭都沒醒。
什麼煎藥,原來反駁沒用,實際行動就能把這丫頭贏得徹徹底底。
很久沒有睡這麼舒服了,夢裏的安離琪像是躺在棉花糖上,又香又軟,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。
剛好有點餓。
所以她張嘴就是一口。
“嘶……”
男人皺眉,捂著嘴唇倒吸一口冷氣。
這丫頭是夢到吃什麼了?怎麼毫無征兆地就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。
嘴裏一抹腥鹹的味道,安離琪皺眉,慢慢睜開眼睛,看著男人流著血珠子的唇辦,眼睛瞪得有葡萄那麼大:
“淩震宇,你怎麼回事?是不是餓了?怎麼能咬自己呢?!”
男人一翻白眼,翻身躺在床上,眼睛看著天花板,攤開雙臂一動不動。
“喂,你怎麼了?早就說讓你克製一點,現在餓成這樣,我去找張媽!”
說完她骨碌從床上爬起來,抬腳就往床下跑。
男人好整以暇地抓住她的胳膊,稍微用力,就把她拉到自己身上:
“你故意的是不是?屬狗的嗎,睡覺咬人,你嘴上還有血漬,轉身就想不認賬,嗯?!”
哈?
安離琪這才回過神來,抬手擦擦嘴巴,看著手背上的淡淡的血漬,她眨著大眼珠子瞪他:
“原來我剛剛不是吃的棉花糖……”
“你個丫頭,公報私仇,絕對是蓄意報複,看我怎麼懲罰你——”
“不是,這絕對是——啊哈哈哈哈,是個誤會——哈哈哈。”
男人的手在她腰上撓,最怕癢的安離琪頓時笑倒在他懷裏:
“求饒求饒,是我錯了——哈哈哈,下次不敢了。”
笑著鬧著時間很快過去,等到兩人都冷靜下來,一對金表上的時間都指向了八點。
“要起床上班了。”
安離琪趴在他胸口輕喘,情緒有些失落。
“準你一天假——”
男人雙手枕在腦後,垂著眼眸看著胸口的她,一時間安靜得像隻小貓,心裏頓時跟萌化了一樣。
但轉念一想,馬上又補充了一句:
“不行,你得起床跟我一起上班,不能請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