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小女人又笑又鬧,餐廳裏的氣氛無比的美好。
奈斯坐在餐桌前看著自己的女人活潑可愛,嘴角忍不住的笑,劃開電話對著那邊說了一句:
“按計劃行事,記住不論任何情況,必須保證她們兩個毫發無傷。”
切斷電話,他端起麵前的杯子慢慢喝著果汁,眼底細碎的流光全部落在哈哈大笑的菲菲臉上。
“嫂子,我敢說也就是淩哥哥工作太忙,不然就算上天入地他也得追過來。”
轉眼間兩個小女人抱在一起,在沙發上又談起了心。
安離琪嘟起嘴巴挑眉:
“他追過來幹嘛,我是去彈琴,又不是勾搭誰,台下幾千人他有什麼不放心的。”
菲菲幫她順了順耳邊的長發,又接著說:
“你是不知道淩哥哥叮囑我的時候語氣什麼樣子,簡直沒辦法形容,就好像,就好像憋著一口氣,隻要允許的話,愚公那座山搬起來都不成問題——你別笑啊,我就是這麼感覺的,認識他這麼久,真沒發現他這麼緊張在意誰,嫂子你可千萬別傷淩哥哥的心。”
說著就要哭,她總是忘不了守在急救室外麵的心情,生死一線,那是心髒。
心髒啊,誰不怕!
安離琪垂眸點點頭,聲音雖然低,但語氣卻透著異常的堅定:
“我都知道,他要是想找別的女人,怎麼都看不住,可就是不找,不怕你笑話,想起來我都替他心疼,所以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辜負他的,我心裏盛不下別的人,跟梵音一起單純就是合作,沒別的意思,他也理解。”
奈斯看氣氛有點不對勁,趕緊湊過來,伸胳膊把自己的女人拉起來:
“很晚了,明天要彩排,你讓嫂子早點休息,想談心的話,音樂會結束再說。”
安離琪也覺得有道理,上樓回到自己房間,收拾好一切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無邊的夜。
說實話,來了巴黎這麼久,她似乎還是第一次心裏沉靜地站在窗前。
抬手指撫摸在鋼化玻璃上,光滑的觸感讓她嘴角扯出淡笑,手指比之前更靈動了。
閉上眼睛想象著十根手指在琴鍵上跳躍,優美的曲子輕輕流淌。
為了這次的演奏會她準備了四首曲子,兩首連彈,兩手獨奏。
兩周的時間,已經是極限了。
可她還是堅持下來了。
忽視手指的疲勞,她深吸氣,抬頭看著遠處天空的星星,突然很想跟淩震宇說點什麼。
轉身拿了手機,毫不猶豫地撥電話。
意料之外的是——
那邊電話關機!
她第一次打他的號碼。
怎麼會關機呢。
難道出什麼事了?
可剛剛菲菲還跟她說淩震宇叮囑她什麼來著。
她深吸氣,穩住情緒,重新把思路順一遍。
應該是在忙著,或者是睡了。
按照時差,那邊應該是淩晨,最近淩氏的危急緩和了一些,大概不用工作到深夜吧。
想到這裏,她唇角欣慰地勾起——
讓他早點休息比什麼都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