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斯看她著急,輕聲哄著她:
“先別急,詩經裏有句話——狐狸尾巴肯定會露出來的。”
安離琪差點被雷暈了,無奈地反問:
“這是詩經裏的話嗎?”
菲菲舉拳在他麵前晃:
“都是他杜撰的啦!”
奈斯笑著點頭:
“這說明我愛屋及烏,連你的語言都愛,詩經都加了我的感想。”
“好了好了,別貧嘴,地址發過來了,我現在就打車,看看淩浩宇到底耍什麼花樣!”
安離琪一邊說一邊往外走,胳膊被西門菲菲一把拉住:
“嫂子我不放心你自己去。”
奈斯回身把手裏的鍋鏟放下,又不緊不慢地解下圍裙,轉身就往外走:
“走吧,我開車。”
哈?!
兩個小女人當場愣住。
這是要她們都去?
安離琪皺眉,趕在他沒出門口的時候叫:
“等一下,一個淩浩宇不值得這麼多人費心,我自己去,有事給你們打電話。”
奈斯扔下一句:
“他當然不值得,我們是想看他接下來想做什麼。”
菲菲拉著安離琪往外走:
“走吧嫂子,奈斯這家夥有時候還是很靠譜的,再說了現在光天化日應該不會有事,等會兒奶奶醒了咱們正好辦完事回來。”
路上時間不長,開車25分鍾就到了目的地。
安離琪拿著手機往裏走,叫住服務生說清楚來意。
服務生一頭霧水,剛要讓他們去找經理,就見走廊轉彎處有個金發碧眼的服務員走來,用純正的法語很有禮貌的問:
“請問您是琪琪小姐嗎?那位先生在房間裏,請跟我來。”
安離琪點頭,跟身旁的菲菲對視一眼,跟在服務生的後麵朝裏走。
奈斯有意落後幾步,眼角的餘光快速朝著整個餐廳掃了兩眼,最後才跟著她們的背影追上去。
包間裏光線不強,屋頂的大燈開著,給人一種晚上的感覺,沙發上醉著趴在桌子上的淩浩宇。
滿屋子的酒味。
西門菲菲抬手在麵前揮了揮,嫌棄地撇嘴:
“這丫的灌了多少酒!喝成這樣。”
一邊說一邊抬腳朝著那廝的腿踢過去一腳。
那家夥隻是哼唧一聲,頭歪了歪,甚至連眼睛都沒睜就又趴桌子上了。
安離琪轉頭看看奈斯,意思是讓他辨認一下人是不是真的醉了,奈斯朝她點點頭。
雖然大家一致認為這家夥是真的醉了,可安離琪還是不放心,直接對著身旁的服務員問:
“這位先生的手機呢,拿給我看看。”
她倒要看看這家夥手機電話是不是真的隻有她一個人。
從服務員手中接過手機,安離琪點開通訊錄——
竟然真的隻躺著琪琪一個號碼。
無奈地咬咬牙,安離琪跟奈斯說:
“既然醉成這樣,把他帶到旁邊酒店裏開個房間吧。”
西門菲菲趁機又踢他一腳:
“以後再敢耍什麼花樣,看我不好好收拾你!”
就在這時候,安離琪的電話響起來,拿出手機看著上麵的顯示,她無奈地翻白眼,緊接著接起電話:
“什麼事?”
李可欣的聲音低吼著從手機裏傳出來:
“安離琪你把奶奶藏哪裏去了?方少電話為什麼打不通?!我已經問過前台,方少根本沒退房,這到底怎麼回事!”
安離琪皺眉把電話拿遠一點,等她吼完才不緊不慢地回答:
“方老師的事情,我好像沒什麼義務告訴你,奶奶雖然病著,可也有話語權,你這樣頤指氣使地來質問,到底是以什麼身份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