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門澤心底一陣作嘔,但臉上還是明顯的堆起笑:
“琳達總監怎麼有空過來視察?!”
琳達也不客氣,朝他挑了挑英氣的眉峰,直接坐在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,還不忘霸氣的翹起二郎腿:
“震宇到底去哪個醫院休養?為什麼我查不到他的信息?傅雲深的醫院也沒有。”
西門聳了聳肩膀,把堆在麵前的文件推了推,無奈的撓著頭發:
“我也想知道啊,你看看,工作全都推給我,這頭發都該染了,愣是沒空去!”
琳達翻了翻眼皮,臉上神情依然嚴肅:
“別跟我打馬虎眼,我不相信你不知道,當時傅雲深跟我說震宇胃疼要去休養,我以為,兩三天就會回來,可現在都一個多星期了,還不見人影,我都想……”
話說到這裏,差點沒控製住情緒,她趕緊收了收語氣,接著正色補充:
“我也是為公司著急,再說震宇電話一直打不通到底是什麼情況?”
西門詫異地伸著脖子問:
“啊?我哥走了之後沒跟你聯係嗎?不跟我聯係是怕我跟他說工作,不跟你聯係……”
沒等他說完,琳達眼神閃躲,臉色微紅地懟:
“他當然會跟我聯係,之前——之前還給我打過電話,不過後了就聯係不上了,所以我很擔心,給傅雲深打電話也一直說養病,可到底在哪裏養病?!”
琳達的情緒到底沒控製住,說到最後,索性用手拍著西門的辦公桌:
“你作為公司的副總難道不該關心一下嗎!”
西門苦著臉,轉了轉辦公椅,接著起身去給自己倒咖啡,想了想又多倒了一杯。
回來的時候,他把咖啡放到她麵前一杯,苦大仇深地說:
“看來咱們心情一樣,我也給傅醫生打過電話,也一直沒跟我哥聯係上,他就說公司的事情讓我看著辦,你說淩氏這麼大,每天發生多少事,幾萬人的飯碗都壓在我一個人身上,我西門原來也是個瀟灑成性的人,現在你看我——”
“看我這發型,我都活成什麼樣了?!”
西門一邊說一邊用手薅著滿頭豎起的黃毛,比任何人都煩躁。
琳達無語地看著他發瘋,勸也不是,不勸也不是。
這當然不算完,西門繼續訴苦:
“想當初,我西門也是左手一個妹子,右手一個妹子的高調主義者,你看我現在過得這清苦日子,別說妹子,看到那個睡覺的床我都恨不得死在上麵,睡不夠啊!”
“琳達總監,你說說,我哥這是不是要撂挑子不幹了?你也是,老爺子讓你來當總監,現在我哥都走了,你說你總監誰?”
話就這麼自然繞到琳達身上,西門的目光炯炯的看著琳達,等著她回答。
琳達愣了一下,接著表情極其不自然地輕咳一聲:
“這個,此一時彼一時,當初我是來當總監的……可是現在……”
西門把咖啡一推,直接隨意地趴在辦公桌上跟她嘮嗑:
“現在不一樣了嗎?你不還是琳達總監嗎?!”
琳達臉上發燒,視線閃躲了一下,最終打定主意對上西門探究的眼神,堅定地回答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