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約在一個不大的咖啡廳,安離琪提前兩分鍾到,安佑琪緊跟其後,一分沒晚。
長相相近的兩個人坐在對麵,對視了兩秒,被服務生遞過來的餐單打斷。
安離琪毫不客氣點了一份甜點,矜持的安佑琪則隻是低調地要了一杯奶昔。
服務生離開,安離琪放鬆地往沙發上一靠,微微歪著頭看對麵坐得很直的人,想開口一時還真找不到說辭。
對麵的人也一樣,一隻手摸著尾指上閃光的鑽戒,眼眸低垂,掩蓋住眼底習慣性的敵意。
靜寂一直維持到服務生端著餐盤過來,隨著食物一點點擺好,安離琪拿起小叉子開始吃東西。
她沒在家裏吃早餐,一個人守著那麼大的屋子入眼的都跟淩震宇有關——
吃不下。
倒是不如在這裏來的自在,她看著對麵的人小心翼翼的,心裏沒來由的踏實。
她再也不是之前那個心虛的土丫頭了,那時候冒名頂替光怕被發現,忍了那麼久;現在她就是安離琪。
是光明正大的安離琪,走到哪裏都是。
吃完一塊蛋糕,覺得味道不錯,她又拿小叉子去拿第二塊,中間覺得有點噎,還不忘咕咚咕咚喝了幾口熱牛奶。
一句話,爽歪歪。
對麵的安佑琪眉頭皺的越來越緊,最後咬著牙吐出一句話:
“我是來看你吃東西的嗎?”
“急什麼,傅醫生還沒來,我吃東西你心疼啊?”
她吃得歡實,抬眼朝對麵掃一眼,心情更好,索性給了她一個“看不慣打我”的眼神繼續吃。
“安離琪,你少在我麵前擺姿態,你幾斤幾兩我比誰都清楚,男人都是一樣的,你跟淩震宇算起來才在一起多久?剛剛四個月而已,你能保證他會一直對你好?嗬嗬嗬……”
看她笑得太玄幻,安離琪拿了紙巾一邊插嘴一邊說:
“那你說,你能保證他以後對你好?”
“你!”
安佑琪氣得睚眥迸裂,狠狠吸了一口氣,端起奶昔想喝,可胸腔裏憋著氣,生生又把奶昔重重地放在桌子上。
看她有點不淡定,安離琪端起牛奶喝了兩口,才含笑試探著問:
“心情不好啊?是因為沈亮的案子?”
安佑琪瞪眼,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安離琪打斷:
“別急啊,事情還沒開始,也許按照你的意思,我跟個白癡一樣,真的就同意他們的要求了呢。”
“安離琪你別陰陽怪氣,淩氏不是你的,你一個土丫頭能做得了主?震宇隻是總裁,他就算能護著你,股東們能沒意見?你忍心他為了你得罪淩氏所有股東?!”
她真的氣急了,從來想不到這土丫頭在沒有淩震宇的庇護之下也這麼猖狂,最好沒把自己這個名媛放在眼裏。
安離琪還是很認真的吃著蛋糕,似乎沒怎麼在意她說的話,隻是含糊地搖頭:
“你把這件事看得太重了,隻是一個普通員工摔到腿,除去我們的同情心,這對於千億資產的淩氏來說,算得了什麼?你以為別的股東都會聽信一家之言嗎?他們賺錢是靠的淩震宇,不是你的挑撥。”
她語氣不緊不慢,,聲音不大不小,就那麼一邊吃一邊說,調理清清楚楚,不經意之間就把安佑琪懟得臉上一陣陣發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