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特意把“周期比較長”這幾個字加重語氣,明明看到李嫻臉色變了變,她又轉頭看向李律師:
“你說呢李律師?”
李律師很紳士的點點頭:
“安助理說的很對,周期長是很重要的原因,而且走程序的話,咱們這邊一切都是照章辦事,我調查過,沈亮雖然是工傷,但受傷的時候明顯屬於違規操作,塔吊下麵不能站人……”
話沒說完,李嫻就情緒激動地怒吼:
“夠了夠了,你們少嚇唬我,照你們的意思,我們沈亮少了一條腿,完全是自己造成的,你們單位不賠償也沒事對吧!”
李律師趕緊搖頭:
“不,我隻是說的客觀事實,至於賠償,我們公司是很有誠意的,價格已經高於規定三倍還多,不信的話,您可以找相關律師谘詢一下。”
話一說完,安離琪就搭話:
“這位孫律師原來是安氏集團的首席法律顧問,肯定是內行,孫律師您要不要看看這份文件?”
孫踏實被問住,剛要回答就被李嫻打斷:
“我們什麼都不用看,,那些文件都不是真的,都是你們公司做出來騙人的,我就要賠償,你們答應了我的條件還好,不答應的話,我就找媒體,咱們就把事情鬧大!”
話既然說到這個份上,安離琪隻是簡單的跟傅雲深對對眼色,深吸一口氣,轉身看向一直作壁上觀的安佑琪:
“安總,您可是‘前’安氏集團的總經理,對於工傷賠償多少也是了解一點,您有什麼建議請提出來吧。”
李嫻的目光馬上轉向安佑琪,期間她已經好幾次用眼角的餘光瞄過去,這次總算可以光明正大看她臉色了。
安離琪目光在她們之間徘徊,最後唇角不經意扯出一抹淡笑,之後一隻手托著另一隻手肘,另一隻手搭在自己肩膀上,神態悠閑地像——
看戲。
傅雲深看著她的樣子,用手拉了拉她的衣角,意思是——
想自家男人高興了別表現太明顯。
這裏畢竟是病房。
安離琪狠狠瞪他一眼,意思是——
瞎猜什麼呢!
就在這時候安佑琪不緊不慢地開口:
“既然咱們在談正事,咱們就說得嚴謹一點,剛剛安助理也說了,我隻是‘前’安氏集團總經理,現在畢竟隻是個虛名,了解這些事也隻是說經驗豐富一點,但這個賠償我認為,不走法律程序的話,公司盡量多照顧一些也是無可厚非的……”
一席話說得有板有眼,抑揚頓挫,挑不出一點毛病。
尤其是李嫻,雙眼放光地咬著嘴唇,用力地點頭,就像是重新被打了雞血:
“還是安總理解人,別看都是女人,也都姓安,但真是不一樣,冷血的人太多了。”
傅雲深歪著頭聽不下去:
“我說你什麼意思?我們是來解決問題,不是受你氣的!你男人工傷沒聽到律師說嗎,那是怪他自己,你說話陰陽怪氣是什麼意思!”?
“你算什麼東西!我是為我男人說話,你為誰說話?我說她你心疼什麼?你們之間有什麼關係?!”